晚饭后谢持就预备去洗澡，在医院待了几天，他浑都不舒服。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妈。”谢持低眉顺的喊人，和谢零妈妈歉：“对不起。”

谢零轻轻走到他面前，这小孩抬仰视她，睛红红的，扯一个勉的笑，低低的喊了一声。

谢零搬一个小板凳坐在浴缸边，认真的帮谢持搓背。

谢零看见这场面心里不住叹，果然是她养大的小孩，就是比别人家的可。

“转。”谢零弹了小孩的额，说：“不是要搓背？”

里边传来谢持的笑声：“，你说什么啊，我用浴巾围着呢，快，很冷。”

小孩到底素质好，也就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嚷嚷着要回家，谢零咨询医生得到肯定答案后，就准备带着小孩回家。

谢零妈妈看着小孩，叹气，终于还是没舍得骂他，这孩是他们两家从小到大的，这十七年，没人舍得说过他一句不是，即便到了这时候，她也只能哀叹：“傻孩。”

“嗯。”小孩双臂环住她的腰，在她怀里闷闷的应了一声。

“怎么了？”谢零隔着门问。

换掉衣，谢零穿短袖推门去。

趁着谢零去办院手续的空，谢持和谢零妈妈坦白了。

他背对着门坐在病床上，拉耸着脑袋，午后的阳光撒到他上，隐约有淡淡光晕环绕。

洗到一半，谢持在卫生间里扯着嗓喊。

谢持说：“帮我搓背。”

小孩乖的不行，笑嘻嘻的转。

谢零怕他冻着，死活不让他淋浴，让他到她家的摩浴缸里泡一泡澡。

浴室里雾蒙蒙的，看的不真切，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所以声格外明显，在这样的深夜，愈显暧昧。

院那天只有谢零妈妈有一空，好不容易寻了空过来看一。

把小孩的搂到怀里，抚摸他后脑勺，柔柔的说：“跟回家吧。”

谢持红了眶，他把谢零妈妈当成亲妈看，如今却是在迫她，伤害她，他心里的难过不比别人少。

病房里静的可怕，这小孩一个人坐在那里，背影孤单又可怜。

谢持乖乖坐在那里，看着谢零为了他忙里忙外，心涌上无以言说的满足。

谢零在谢持这里，从小到大，几乎都是无条件顺从，她从来舍不得他受一委屈，看不得他难过。

谢零对他来说不是可有可无，她是他人生里的必不可少。

到家后谢零就开始收拾，准备给小孩补，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谢持想要帮忙，被她制在沙发上。

谢零愣住，小时候倒是帮他搓过背，但是现在……真是尴尬到不行，咳嗽两声，假意训斥说：“自己洗，多大个男孩了，羞不羞？”

谢持突然叫她：“。

发湿漉漉的，有滴顺着刘海划过他密的睫，被汽蒸的嫣红的唇，他眨着睛看谢零。

谢零走近，这小孩倒是真的在腰间围了浴巾坐在浴缸里，上赤，腹肌人鱼线都清晰可见，肤白玉一样的光，甚至女孩还要好。

等谢零回来，谢妈妈已经又匆匆回单位，只剩一个谢持。

谢零：“……你等，我换一件方便的衣服。”

这小孩当然求之不得。

但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