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针,却换chu一个小木盒,放在掌心:「不过,练武的人别用寻常伤药,盒里的伤药是我师门秘传,要是不安心,可以先拿猫狗试试。」
郑思霏看着他递来的药盒皱眉,没有伸手去拿。「怎麽试?难不成也折了牠们的脚?」
「看兄台的应敌功夫,手底xia不像是没沾过血腥;」王岫站直了shenzi,居gao临xia瞅着她,似笑非笑:「对人能狠心,对畜牲倒不忍心了?」
「猫狗何辜?没有必要。」对於他的讽刺,郑思霏不为所动。「大夫的药,大可留给更需要的人。」
「对我而言,不论是猫是狗是人,哪个受了伤,就该把药给谁。」王岫也不发怒,再看了郑思霏一yan,迳自把药盒放在她shen边,朗朗一笑:「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我这就要走了,咱们折腾这大半夜,连兄台的名字都还不晓得,好像说不过去?」
虽看不chu这人有没有恶意,不过,她在外行走的shen分也不是秘密,直说无妨。郑思霏一笑,拱手为谢:「连名字都不告诉大夫,确实说不过去。在xia双飞,朱雀南gong族卫。」
「哦?」不知为何,在她自报名号时,王岫的yan神颇有所思:「这样吧,我还要在京师待上一阵zi,改日登门再访,给你看看伤,到时候不知有没有机会见上南gong家的人一面?」
郑思霏忍不住放声一笑:「想见南gong家的人吗?比起要我引荐醉华阴的师姊妹们,这倒是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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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剑寒在宅zi里等到了少主。他难得看见自家少主的神se这样温煦。
「他被送往哪里去?」
「奉少主令,探zi只跟不追,雷霆门派来的人护送厉天霄一路北行;不知是与金岳会合,还是去找厉厄。」
「无所谓。总之,他们很快就知dao要再找上门来。」王云生轻笑,随手捧起茶盏,掌心一刺,他这才想自己手中的ruan刃未卸。
这ruan刃,是他儿时贪玩,偶然从邵夫人房中翻chu来的wu事。邵夫人没有生气,反倒将用法和诀窍都细心传授给他,还教了他几套基础心法。那时的他shenzi还孱弱,这柄易藏难防的近shen兵刃,正合他自保。
然而,邵夫人从没有跟他提过这是什麽。什麽金阳白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今天,那个女人的迷术对他自然没有用,他只是顺着她所说的话接了xia去。不过,秘门勾陈已在江湖绝迹多年,如果他伪作勾陈传人,倒是一个很难被拆穿的shen分。
反正,竟连她也不认得自己了。这世上……还有谁能认得chu他来?
王云生解xia掌中兵刃,再取chu贴shen收在怀里的羊脂白玉簪,一同抛上桌,自嘲一笑。
「去找季堂主来,说我有事请教。」
陌上艳(2)
「双飞哥哥!」
当郑思霏回到客店时,严霜芙早已醒了,一见她,便开心大喊,tiaoxia床就抱了过来,神se如常。
「你都好啦?shen上可有哪里伤了?」郑思霏拍拍严霜芙的小脸,笑问。
严霜芙回望着她的神qing,一分茫然,两分赧然。「伤?没有啊!昨晚不知怎麽,我一chu狐仙庙,没制住那人,自己却是昏沉沉的想睡……」
「啊!」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