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钰边事,辛苦了。他没为难你吧?」
「双飞,义父今日有话一定要向你问清楚!」南颉打断她的客套话,「严前辈五年前就来讨了你去,你如今已不是郑二小的分,而该是待字闺中的醉华阴霜字辈弟才是!只要你愿意,就凭这个名字,要守在阿钰边,也没有人敢妄论一二;可是,你何以宁扮男装与他齐肩行事,却从不说自己肯不肯许给他?阿钰自小与你青梅竹,义父都看在里,你也老大不小了,心里究竟是怎麽想的?」
「钰哥哥秉不坏,只要有持的事,再苦再难,心也不变。」
「义父也罚过他了。」这件事,郑思霏当然记忆犹新。
南颉微笑,想起自己的儿幼时果然很不懂事,眉心几不可察地蹙起。「来历练这两年,他是该学会懂事些。这孩,儿时顽劣,闹事闹到誓凌天之上,竟冒名拜在谭掌门之!若不是你沉叔即时通报,动手让那个张卓然急病而死,当时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尾!」
她避开南颉探查的光,涩涩低语。
「你倒晓得替他说话。」南颉看着郑思霏明亮的笑容,再想到自己此行要务,心里不免一叹。「如果可以的话,义父真希望往後在阿钰边的人,也会是个像你一样懂他的聪慧女。」
为了此事,南钰被禁足了三年,连书院也不再让他去,每个月中必得在南大宅的祖祠前庭跪上整一个日夜──不分晴雨寒暑。郑思霏那时已在醉华阴中,偶尔返家探视亲长,会遇到南钰受罚的时候,见他毫没怨言、绝不吭声地跪,她才觉得自己算是更懂了南钰一些。
郑思霏摇摇。「钰哥哥後来懂事很多。」
上,却被义父叫住了。
「夫人也是自小便不喜钰哥哥和我走得太近,义父必然知晓。南氏对双飞有救命再造之恩,无论负了谁,双飞都觉有愧。青梅竹之只是一时,若能助钰哥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那才是一世。如此一来,义父不至於为难,夫人亦无须牵挂,而钰哥哥,也拿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陌上艳(8)
南颉一时沉默。虽然,前这张麦褐的英气脸膛和他记忆中那名醉华阴的白衣人相差极多,但,这两人的神,竟隐然有相仿的决和自信。
「你告诉义父,这些都是真心话?」
「是,义父。」
南颉自嘲一笑,尾的细纹微皱。「你都这样说了,义父再劝,便是人太甚。恐怕是我没察觉自己有私心,娶不到你晚柔师伯,此生还想与醉华阴结缘吧!对了,可知你晚柔师伯近况如何?」
「思……双飞,别忙,让你沉叔去就好。」
「回义父,是真心话。」她鼓起勇气,定眸望向南颉。
「听说师伯过得也好,只是担心儿。穆师兄南北闯,音讯时断
郑思霏抿唇,深了一气。「双飞以为,这样的结果对谁都好!」
边的人?郑思霏顿觉不大自在,勉而笑:「义父多虑了,钰哥哥生来顺遂,界很,一定会给双飞挑个好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