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半夜的,谁打了老许?」
而且,她们中那个「武功盖世」、「正直奉公」的伍临胜,恐怕已经从她的上发现了什麽不对劲。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
「你忘啦?夫人横行府,谁都能砍、哪都能去,却只有那棵花夫人砍不掉、还有一个地方去不了呀!」
,麻烦得很。
「哦!原来是这样!姊姊真是聪明!」
夜里,郑思霏找回那栋宅,很快便循路找到自己昨天醒来的那间房,屋里阒静无人,显然是寻常客房罢了。刚要离开客房,屋外倒传来两个脚步声,走到客房外,稍停了一,郑思霏贴在门边的墙上,屏气凝神,只待来人一动,她立刻就要设法回应。
郑思霏努力辨认着她们最後留的句,听见了几个关键字。
「你不知,大人可厉害了!昨晚连那女人的衣裳都已经让人剥光了,就不知他俩怎麽得到风声,当夫人暗中领了几个持棍家,气冲冲的来了以後,却只看见大人一个人悠哉坐在客房外的亭里,守着他那棵今年好不容易才长一颗花苞的昙花少!夫人见客房有灯,命人闯去;谁晓得那房里虽铺了一床被褥,也躺了个光溜溜哼哼唉唉的人──」
看来,整座府都有醋桶夫人替她翻过了,既然找不到衣裳,那麽,她的东西肯定就藏在夫人唯一不去的地方!
「姊姊,你是说大人的书房吗?那里是大人办公的地方,连打扫都不让丫去,大人一向正直奉公,会把野女人的衣裳藏在书房?」
豪门艳事,人人听,再加上这事离奇,恐怕短短一日之间,就已经从人的中传遍了整座府邸。
「……你说大人昨天带了个女人回客房,夫人忍气吞声,大半夜的来此捉奸吗?」
「嗯……不对呀,既然如此,那姑娘的衣裳不就还在府里了?怎麽没让夫人给翻来?」
「唉呀!让那个醋桶给捉奸在床,今天怎麽府里还能这麽平静?」
「嘻,我没说完哪!床上躺的不是女人,却是专门伺候那株昙花的花匠老许!大人说是老许半夜去照看花的时候,不适,才开了客房让他躺躺,可是,守门的李大哥偷偷告诉我,早上来给老许看过病的大夫说,老许那不是病,是给人用功夫劈晕,还打了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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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碎嘴的丫总算聊够了,足音轻动,踩着绣花鞋缓缓去了。
「还会有谁?你没见到老许一句话也没敢吭?咱们大人武功盖世,要不是让大人给打的,还能有谁?只怕是老许倒楣,半夜去照顾大人那棵长在地里的花夫人时,恰好撞见大人正在客房和那个野夫人……嘻嘻,好事给撞破,大人肯定恼了,又听说夫人要来,赶紧闷打一顿再剥了老许衣裳,叫那姑娘披了老许的衣裳走……这几桩事儿不就全都合上了吗?」
奇闻逸事,有趣是有趣,只可惜,她们中的主角是自己,而且全是胡说一通!郑思霏气闷极了,恨不得立刻去反驳,磨得牙。
那两个脚步声却没有屋的意思,只是站在屋外细碎闲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