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明明是你让我把此人的底摸熟的!」邵枫飞快否认,猛然掩上车帘,却掩不了脸上一片通红。
闻言,王云生朝邵枫投去深深一,眸光烁动,唇角微扬:「不过几日,你倒是把他的摸得透彻?真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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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赵府被南钰带回去那一日之後,她照常男装打扮,但断了药,果然不三日便到有异,先是范梓阙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她,不与她接近;再来是替南钰侍墨时,不慎碰掉了桌上的书卷,南钰竟能赶过她,早一步拾回!
邵枫摇摇。「不是,是个没见过的人。不过,笔迹看似是钰少爷的,我想,定是钰少爷派来的人,不会有错。」
「为什麽?钰少爷就喜女素净。」邵枫一愣,不太自在地摸摸自己令侍女梳了许久才总算满意的淡雅发式,有些不快:「而且,这一来一回就迟了,他可不喜等人的。」
回醉华阴的路上,郑思霏令昼眠夜行,一也不敢稍迟;即使每日只睡不足三个时辰,她仍会在梦回时分被惊醒。
「什麽?可是,还是约在之前那家酒楼,没错呀?」透过板,传来邵枫有些诧异的疑问。
「云生,那是谁?」邵枫迟疑了一会,一边将手中事递了过去,一边向王云生急问,却发现王云生立即追望着尘埃去,脸上颇有深思难测。
光是手变差这件事,便让她极是惊惶,当夜再对镜细察,发现自己已稍微削的双肩、开始看得隆起的膛、扮起男逐渐令人生疑的细致面容……她就知事要糟!再不回去取药,当初和严留仙的约定便得作废!
王云生也不追问,只是调转车,缓缓说:「待会见了人,可别像现在这样使……你待会要见的人,恐怕不是南钰!」
「无论如何,你回去再打扮过一次;约你的人等了那麽久,也该不兴了,或许,你连车都不必。」王云生轻笑:「我看,这回约你的人必定不是南钰,而是他前些日才被迫去见过的那个官家闺秀──她是金枝玉叶,你可别让她小看了。要看,就让她好好看个够!」
如果她的真的就这样继续变化……那麽,就连最後这一自由,也都不能再有了!於是,郑思霏向南钰自请回醉华阴苦练数月再回京;
王云生似乎想通了什麽,再次执起缰,「像南钰的字,可不见得是南钰约你的!枫儿,你今日的妆扮太素了,咱们回去换过再来!」
不知为何,她顿觉心慌。不知是因为心里突然生生跃南钰的样貌,还是因为王云生审视的锋利光。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郑思霏留的狐仙庙姻缘符摊在掌心,沉思半晌。「往後再见到她,你便像方才那样,想不起来的样就好。还有,昨天南钰是差谁传讯给你?还是那个范梓阙吗?」
一见郑思霏远去,王云生毫不迟疑地向後朝邵枫伸手:「枫儿,她给你的东西,拿来。」
来了;原来她也穿了一与严霜芊相似的醉华阴白裳!而簇着她离去的那些女,服制稍有不同,显然只是一般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