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钰咬牙,却是反问厉天霄:「你是怎麽见到这柄匕首的?什麽时候的事?」呼极浅而缓,玉面上阵红阵白,丽的凤目里饱着难以掩盖的痛楚。
知南少爷中所谓邪,指的可是万神宗吗?」金岳试探再问。
厉天霄眯轻:「太……远了,认不清。」
脸泛着青白的厉天霄蹙眉认了半晌,他被异毒折磨这许久,对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记忆当然已模糊。「好像,不是……我有些,记不清楚……」南钰冷冷一哼,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襟要站起来,一边冷:「既是认错了人,可以放我走了?」
他浑颤抖不已,模糊的前再也看不见愤然挣扎的南钰,恍惚现的却是王云生残忍冷漠的目光,厉天霄脑中重新显自己受王云生一刺时的画面。「……万神宗的少主,便是拿它刺了我……那一刀……」
「南少爷知不知,你的无名帖是……」
闻言,厉厄断喊:「还不快把南少爷请过来!」
金岳锁紧眉,正待解释,榻上的厉天霄已缓缓醒转,拉住厉厄的衣襟,茫然低唤:「爹……?」
厉天霄睁大双目,望着这一柄熟悉的丽匕首,只觉得受缚以来的记忆一涌而上,扮作琵琶女的晶娘、救了自己的神秘女、最後,是万神宗那个狡猾而绝的少主一匕首扎自己腰腹之後的清浅微笑。
「什麽?」南钰哪容陌生人近?寒着脸,使劲便将厉天霄打了回去,厉天霄此时受不得震动,摔回榻上,当即连息都变得虚弱,然而,仍颤颤举着手,直指南钰衣襟。
厉厄见厉天霄醒来,俯指着南钰,急问:「霄儿!你识不识得此人?被缚时可曾在万神宗里见过他吗?」
「他岂能在万神宗里见过我南钰?睁大睛看个清楚!」接着,他果真自己走到厉天霄边,俯来,让厉天霄细观。
南钰一拉衣襟,榻上的厉天霄顿时看见从他衫之中透来的华丽柄,他激动急,指着南钰的衣襟之间,猛烈挣扎着要起去拿。「不对,他上,那把刃,那把短刃!我认得!」
南钰一屋里就备受质疑,已极是不满,现在又见江府弟和几名雷霆门弟果真来拉着自己要上前去,怒极难忍,只是金岳在旁,他不想和这些人打起来,於是用力挣开几人的拉扯,也不着自己的衣襟被扯得略松,自己走了厉天霄,愠:「不必把我当贼,我自己能走!」
南钰淡漠一笑。「取得此帖已久,谁还记得?」
此举不仅让厉厄脸剧变,连金岳都发难了,立刻窜到南钰边,一声「得罪」,轻轻巧巧便扭住南钰一只手臂,从他怀里厉天霄所指的事,扔给厉厄。
这匕首,是某日被人包了起来掷南府後院的,包裹还夹带一封短札,上书「双飞亲启」。此来得奇怪,人自然是先拿去给了南钰。南钰没有直接交给郑思霏,而是小心翼翼打开了封包,见里竟是那柄自己送给郑思霏的生辰匕首,他已觉诧惑,再打开那封没有署名的信函,南钰益发恼怒──「卿赠重礼,无以回之,今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