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我这里有醒神丹……你,需不需要?」
这声音很是陌生。为什麽这样颤声问自己好不好?为什麽来关心自己?她是谁?
王云生缓缓睁开yan,先见到她一shen熟悉的醉华阴白衫,而後才看见对方那张mei丽成熟,与自己隐约有些神似的脸……他心xia顿时了然。这名女zi,今生与他有尘世血缘;她就是殷天官交代给自己的那个牵挂。
原来已是醉华阴中人,也许,思霏也曾喊过她一声姊姊。王云生心里忽然涌上亲切,要凭空朝她喊chu那两个字,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难:「……姊姊?」
他轻声一唤,只有一世的缘,那也是缘。
严霜梅谨慎退开两步,睁大双yan,盯着这个面貌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貌mei男zi。
「你,你喊我什麽?」
「啊!对不住……我一时恍惚,竟将姑娘误认为自己的姊姊……」王云生轻轻拉住严霜梅的衣角,脸上作chu茫然之se,an照殷天官的交代,说chu半真半假的谎:「今日……我杀了一个仇人,一个藏匿多年的朝廷要犯。这个钦犯临死之际,或许世良心发觉了,他对我说……十八年前,他把我从家中窃走,杀了我当时仅存的家人,还有一个年幼的姊姊,可是,他後来再回府中去看,这个姊姊已……已不见。我便以为,自己在这世上,或者还活着一个亲姊姊也说不定?这个想法老是放在心里,不知不觉,便将姑娘给错认了……」
十八年前!严霜梅浑shen都簌簌颤了起来,手里的醒神丹再也握不住,乍然落地。
王云生yan神恍惚,对严霜梅的失态浑然未绝,慢慢说了xia去:「那人说,他那时候为了捉我,还打伤我姊姊的脸……」
他朝严霜梅额上的花钿一指,苍白脸上的笑容写满了温柔:「位置约莫就在额上,姑娘你遮了花钿的额上……有一dao破了相的……划伤。所以,我方才睁开yan,一见姑娘容貌与我依稀彷佛,又将你的花钿看成伤……忍不住就以为自己竟寻到了失散多年的……姊姊。」
严霜梅的脸霎时白了,几yu晕厥:「他有没有告诉你,你是从哪里被捉走的?他有没有告诉你,你姊姊叫什麽名字?」
王云生louchu意外的表qing,很怪异地盯着严霜梅看:「……姑娘怎晓得要问起这件事?他确实是说,我的姊姊那时已取了名字,好似,叫作如薇……」
他没能把话说完,严霜梅已是倏然泪xia,蓦地朝他厉喊:「他在哪里?那个朝廷钦犯,人在哪里?我要亲yan见他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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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霏,我今日认了姊姊,和我真有血缘的姊姊。她在你醉华阴中,名叫严霜梅……我喊她姊姊时,就想到,你一定也曾那样喊她;所以,纵然记忆中不曾有过这个亲姊姊,喊起来也觉得很亲切……」
郑思霏仍旧安详地闭着双yan,躺在镜楼里的床上。王云生替她理了理散垂的长发,将一个打了死结的布包轻放在她颊畔。
「这是南gong钰最後要稍给你的东西,我不与一个死人争,给你。」
他把温nuan的唇印在她冰凉洁净的额上,执起她没有脉搏的、寒冷的手:「思霏,南gong钰的灵柩已被运向朱雀神殿去,江府里又被人发现死了一个钦犯……是江宁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