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2)
女尼顿了脚步,却没有太惊讶的神。她缓缓转过,郑思霏看见那张曾经熟悉的脸,对自己了很陌生的凛冽和责备:「想要假扮郑姑娘,藉以接近贫尼的女,你也不是第一个了!自从南少爷猝殁,他的义妹亦随而失踪之後,坊间就不断有说书人编织故事,在酒肆茶馆传……看来,贫尼的俗家名讳也给他们编了故事里吧。」
神思恍恍惚惚之间,她觉自己动也不动,并没有如彩月所说的一样,上佛堂去亲看一看南钰的牌位。她从没有见过彩月那麽平静、哀戚,却彷佛她的人生已经圆满的神。
如果这不是一场梦,她相信彩月说的话。南钰已经死了。
「这才是一场梦吗?彩月……是我……不小心走你的梦,还是你失足掉我的……梦里?」
如果……这不是一场梦……郑思霏又一痛,她忍不住向左了一,柔的让她惊慌地望着自己陌生而隆起的双峰!接着,许是躺在床上沉睡了太久、太久,长时间不曾活动的关系,她的肚腹也不再如以往平坦,竟有些微的突起,然後,她看见自己的腰间藏着一把极熟悉的小刀。
钰字犹在。郑思霏仓惶转,茫然中好像看见,野心的少年南钰,好像还站在第四百七十阶上,对她笑
郑思霏脑中轰然一响,猛然从阶梯上站起,失声朝那女尼的背影惊喊:「钰、钰哥哥……你说,钰哥哥怎麽了?还有……彩月!你何以这装扮?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我是思霏呀……」
「彩……彩月……你说,钰哥哥……死了……?」郑思霏咙发乾。面对前明明该要很熟悉,觉却又异常遥远的彩月不知如何是好,她张结,无法说话。听着彩月平淡静默,好像事不关己的叙述,郑思霏心里慢慢拧痛了起来。
她记得,过去,只要能得到南钰的一个光,彩月便可以带着满面恋的光华,兴奋地向自己碎碎絮语好多天。
见郑思霏状若失魂,脚步微一踉跄,女尼摇长叹,复又转,一阶一阶,慢慢走了去,走夹阶密林花满树的里。郑思霏在泪茫茫中,恍然觉彩月是着一席深的黑衣,昂着青丝不再的丰额,平静的走她梦寐以求的天。
看见前挑而秀丽的人眸中凝泪光,一脸痛楚,女尼脸上显同之:「罢了,贫尼也不怪姑娘。姑娘想必是被那些故事引得了吧?好姑娘,你有如此大好相貌,该要趁早寻个好人家嫁了才是,莫要再……迷恋那些荒诞不经的传说,那些侠少人携手闯江湖、倾心相许的丽故事,没有一个是真的。」
她茫然那柄南钰给自己,当作十六岁生辰贺礼的匕首,探拇指,去摁了一匕首里的那颗玉珠。
,你已不是第一个以为只要坐在此,便能邂逅南少爷英魂的痴心女了。」女尼一脸了然的模样,朝她笑得慈悲而淡然:「姑娘,难为你竟能孤走上这里,你撑着再走一阵吧!南夫人说了,凡是能独走上佛堂的女,都能给少爷上一炷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