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密信末尾,连城才提及此次贺礼,用的石料正是自此次修建堤坝所用,而民愿书则是他收集了当地百姓对陛的恩,也许不值多少金银,却是实实在在的心意。
温宁略有犹豫,最终还是没有将那封信的事抖:“近来各地各府都有贺礼呈送,务府需一一查验,怕是顾不全。”
这样一来,温宁也有了些担心,不过她还是将手里的密信给看完了。这是连城在齐州近两个月里探查到的所有况,其间详细阐述了在安置受灾百姓以及重修堤坝期间所遭遇的各种困难,地方上的官员和豪绅,他大致是摸清了,但隐藏其中的京官,他尚未有所了解,所以信里提及的名单只是齐州当地人员,这也是他没有上报给温瑞的原因之一。
恰在这时,务府的总送来了北齐长公主带来的贺礼名单。
“连大人为何要先送给皇?”
但显然,对于连城和温宁的这番心意,温瑞并没有会到。
这一温瑞不仅失望,还有恼怒和厌恶。温宁从其中拿了些东西,温瑞是知的,他自然不会怀疑他的皇从中贪利,那便只有一种解释,连城额外递了东西给她。
温宁将贺礼摆去温瑞的面前时,他的脸上是失望的,哪怕她将其中的心意表明,温瑞也没有表现丝毫的欣喜,反而是有些怀疑。
除此之外,连城还特地提了与他同去的那位工侍郎韩旸。依连城所见,这韩旸的确是有些本事的,只是阻力太大,事束手束脚,实属无奈,往年境况并非他一人之错。
为臣,忠的却不是他这个皇帝,即便那个人是温宁,他也不能接受。何况这样寒碜的一块石,连城当他是什么了?这是要日日讥笑着他的失败么?因为他没有及早应对齐州的奏本,才会让齐州发生灾?让百姓离失所?那所谓的民愿,分明是民怨,是对他明晃晃的讽刺和嘲笑!
长长的一册珍宝,纵然还没有真的放到温瑞面前,他也比对了连城的寒酸,当更是认定自己的想法,也就对这个他父皇遗留来的臣愈发不喜。
温宁解释:“无非是担心途中呈送了差错,叫皇先帮着你查验一遍而已。”
九月十一,年幼的新帝诞辰,里大设宴飨宴群臣,而外,亦是张灯结彩,百姓同贺。
再普通不过的石料。
“务府不能查?”温瑞似乎并不买账。
温宁沉默。
“这本就是他们的职责,若是顾不上,那就换能顾得上的人去。”温瑞面无表,正在变声时期的嗓音颇为沙哑粝,“连大人当真没有其他东西了么?”
等到温宁离开,温瑞转手就将那石刻的堤坝扔了侍怀里:“别再叫朕看见它!”
文兰坊的临江仙酒楼里,宋国公府的小公赵峻正招呼着一群好友落座。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能将平日里不容易聚到一块儿的几人聚齐了,生活泼的赵峻脸上一派喜。
酒过三巡,平南侯家的公顾行舟才姗姗来
温宁看完信,方才的那担心便消散无痕,甚至于相反,觉得这样的贺礼再合适不过。民打心里崇敬温瑞,他的帝位才能坐得长久安稳。
“先将东西拿回华阳。”温宁将信袖中吩咐,她得把上面的名单留再将密信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