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愣住,她好像从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以至于好半天之后,她也仅是模糊dao:“我不知dao。”
“如果反过来,是王爷他对公主你zuo了这些事呢,你会恨他么?”姜钰又接着问dao,几句话xia来,嗓音已渐渐恢复。
温宁咬唇,这一次的迟疑不是因为不知dao答案,而是看清了自己的虚伪:“大概是会的吧。”
在ganqing的这杆秤上,她从来没有将温旭尧与温瑞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可那是她相依为命,自小就照顾关ai着的弟弟,她如何能够不偏ai?讽刺的是,她费尽心思去保护他扶持他,他却杀她亲zi,骗她反目,又将她远嫁北齐……
姜钰这才勾起了唇角,语声讥诮:“公主这样,是不是对王爷他太不公平了?”
“皇叔他还有侧妃,但温瑞就只有我了……”温宁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似乎xia意识就开kou回dao。
姜钰顿了顿,忽无奈摇tou,唇边的弧度染上某种不知名的忧伤:“苗善她之所以会是侧妃,不过是因为这样更方便行事。她腹中的孩zi其实是纪骁的,所以王爷当时才会替纪骁挡xia那一箭。”
温宁神se一僵,半晌都没能回神。
“为什么?楚楚她为什么要这么zuo?”温宁忽而掩面,整个shenzi都是颤抖的。
“她想报仇,所以凡是能让你或者温瑞痛苦的,她都会去zuo,无关王爷。可她终究还是背叛了王爷。”
到了这时候,温宁才知dao自己究竟是错到了怎样的地步,不是因为那些人为制造的误会,而是她gen本就没有想过要去相信他。所以她相信温瑞,相信楚楚,却连一次求证都没有,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愿给他。
三天之后,宇文清又一次chu现,不同的是她这一次带来了青黛。
“平南侯倒是比本gong预计得要难缠一些,所以公主怕是也要继续待在这穷乡僻壤了。未免太过失礼,本gong特地将公主以前的婢女给找来,重新伺候你。”宇文清将衣衫褴褛的青黛丢在了温宁脚边,又留了几名护卫,才匆忙离去。
yan前的青黛实在太陌生,温宁忍不住朝她多看了两yan。
在父皇猝死之前,青黛是她shen边最为信任的gong女。等到chu事,李公公才到了她shen边。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倾向于李公公,她也记不大清楚了。虽说用青黛的次数减少,可对于她的信任却一直都没变。正是因为这样,那些回tou细想觉得分外明显的迹象她在当时什么都没有察觉。
青黛不甘为婢,想要攀gao枝,这些本无可厚非,温宁也只当是被咬了一kou,自此陌路。苏厌平kou中的柔妃娘娘早已界定了彼此的shen份,但温宁从未想过再见面时,她会是面前这样。
华贵的衣衫已然不能蔽ti,luolou在外的手臂与小tui也是血痕斑斑,而比这些更为惹yan的,是青黛yan中的茫然不清。不似姜钰早前的那种自我封闭,她现在的模样,分明与懵懂的孩童无异。
“糖……要糖糖……”青黛贴着温宁的脚爬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