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起用词来。而她这一迟疑,便叫温瑞抢了先。
“皇jie,皇jie,我不要在这里,你召平南侯回京,他能救我,现在只有他能救我了!”温瑞手撑着轮椅的扶手急dao,若非实在伤重不便,他都要扑到她的面前去。
温宁却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无力,她放弃了那些委婉华丽的言辞,直接dao:“离开这里好不好?不要再去想着当皇帝了,那并不是每个人都能zuo的。你在那个位zi上也坐了两年多,有得到什么吗?外面的百姓死伤那么多,就当是为了……”
“我为什么不能zuo皇帝?皇位本就是我的,是父皇他给我的!这个天xia也是我的!ai怎么zuo皇帝那是我的事,群臣百姓理应臣服供奉,我为何还要去顾忌贱民的死活?!”温瑞怒涨着脸打断,一kou气说完便开始剧烈咳嗽,肩上缠着的纱布也沁chu了血se,脸se随即扭曲,“楚楚?楚楚?”
温宁正要上前查看,就听温瑞叫chu了楚楚的名字,顿时僵在原chu1。
不一会儿,便有个青衣侍女端了药从主屋里快步走chu。
不是许久不见的楚楚还能是谁?温宁的脸se不觉有些隐隐发白。
等楚楚照顾了温瑞用完药,温宁才dao:“李公公先推了王爷jin屋,容我与楚楚说几句。”
李公公颔首,上前从温宁怀中接过了晏修。
“你怎么会在这儿?”待四xia无人,温宁终an捺不住担心问dao。温瑞或许不知楚楚的shen份,但楚楚绝不可能不知dao温瑞是谁。
楚楚笑了笑,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自然是陛xia安排。”
“……这是真的,还是你觉得这样能让我更难受?”
楚楚笑意渐深:“公主觉得呢?”
她不知dao。她如果知dao,也许就不会陷ru如今这样两难的境地。
正僵持时,屋zi里忽然传chu李公公的惊呼:“王爷!你……”这之后,却是孩zi炸开的哭声。温宁再顾不得其他,连忙转shen跑jin屋。
屋zi里,李公公面se惊恐又防备地抱着孩zi躲在一旁,袖zi被划开一个大kouzi,胳膊上赫然一dao划伤,殷红的血在侵染了四周布料后滴滴落在地面上。而几步之外,勉qiang站立的温瑞手中正拿着一把尚在滴血的匕首。
“殿xia如此年幼,王爷你如何能狠得xia心要杀他?”李公公的嗓音尤因后怕而颤抖,却不顾自己的伤,抱紧了晏修轻哄安抚。
温宁难以置信地看向温瑞,恰对上他也朝她看来的目光:“不,他早就死了!在他chu生的当天,我就已经nong死他了!这个孽种一定是假的,假的!”
晏修似乎是gan觉到这份针对他的qiang烈恶意,哭得撕心裂肺,两只小手不停地抬起,想要抓住什么。
“嘛……嘛嬷……嬷嬷……”小家伙han混不清地哭喊着,双yan已然通红,“哒……爹、嗲……爹……”
不论李公公怎么安抚,晏修都还是哭个不停,一遍遍地叫着爹,从模糊到清晰,又从清晰到嘶哑。温宁却仿佛是被钉在原地,任他哭得如何伤心,都没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