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无视前提要里闻人厄的死讯，殷寒江快速地看书。

女人，是贺闻朝的弱。殷寒江看过后，心中暗暗确定。

殷寒江曾听闻人厄说过，与分别是记载着百里轻淼与贺闻朝命数的两本书，他二人似乎是世界的中心。殷寒江亲见到仙灵幻境随着百里轻淼的苏醒昏迷展现不同画面，明白这本书中记载皆是命数。

他一直认为这话是心里话，半不作伪。可孽之所以称之为孽，正是因为妄念难掩。怎么可能不求，怎么可能没有非分之想？

之前一段日殷寒江受伤，他不敢打开这本记载着尊上死讯的书，害怕看过后会影响心境，伤势难愈。

哪怕是在尚未想透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尊上杯中酒甘甜无比，会想要去偷尝一。当意识到孽已生时，妄念本控制不住。

也只有回到玄渊宗，在尊上的房间里，这个令他稍稍安心的地方，殷寒江才敢再次打开书。

殷寒江呆呆地看着那张空旷的床，方才“闻人厄”躺过的地方连一褶皱也没有。

贺闻朝的功力几次突破，几乎全是为了救百里轻淼。

随后紫灵阁主、公

上床，侧躺在殷寒江边，低声：“本尊并不介意与殷宗主抵足而眠。”

“殷宗主，过来。”床上的“闻人厄”对殷寒江招手，“还是你希望本尊称呼你，寒江？”

书里写的是贺闻朝与百里轻淼仙界后，先低调行事，随后慢慢崭角的故事。百里轻淼貌资质又好，总有仙人不长睛来调戏她，前期剧基本靠百里轻淼推动。有人欺负百里轻淼，贺闻朝；再被欺负，贺闻朝再。

他要对付贺闻朝，就必须知己知彼，虽然第二卷讲的是仙界之事，但起码能够其中看贺闻朝的格弱。

“闻人厄”特意将酒杯转了个方向，把他喝过的地方对准殷寒江。

心中似乎有一个填不满的巨兽，吞噬着殷寒江的所有。

“够了！”殷寒江怒喝，他扑上床，想抱住这个“闻人厄”，却扑了个空。

他愣了半晌，慢吞吞地蹭到刚才幻象躺着的地方，仿佛这样就能受到一丝温度。可当他移至床侧再看向自己躺过的地方，竟也空了。

他不敢再上床，狼狈地坐在桌前，旁的座位上又现一个“闻人厄”。

他对钟离谦说过：“未曾求，何来不得；只有，绝不怨憎。”

殷寒江乖巧地低，就着“闻人厄”的手去喝酒，依旧扑了个空。

这一次他没有失落，他知是假的，却放任自己，是要告诉自己，一切皆为幻象，不必当真。

“闻人厄”拿着酒杯，自斟自酌，饮了半杯后，看向殷寒江：“寒江，你怎这般盯着本尊？是想喝酒吗？给你。”

他抹了把脸，自储腰带中取，在尊上的房间中，他必须给自己找些事。

怀抱中空空如也，没有尊上。

殷寒江一拍床榻坐起，视线锁住这个“闻人厄”不放，仿佛在面对自己不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