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

他素闻太医院规矩严，又问：“这位是？”

她仍是少女状，隋戬不由得稍微挑起唇角，“什么时候？”

方眠脸一红，终于弯腰去，拿手支住侧腰，咳了个昏天黑地。她的长发只用缎带束着，震得散开，青丝泻，越发勾勒细得魅人的腰肢。

他指着前的笸箩，“朕不知的多了去了。这是什么？”

方眠是早产儿，自小虚弱，又在“斩朱砂”里耽溺了三年，更是雪上加霜，又过了三五日，低才勉褪去，撑着去前活。

嬷嬷忙：“是越国的质女。”

她摸不清隋戬是什么意思，不知是不是方驭那天来过的事走漏了风声，正有些心发，只听隋戬：“咳来。”

方眠正呛得泪，抬一看，连忙跪，死死用力平息着咳嗽，没料到隋戬竟然停了脚步。

隋戬便“哦”了一声，“原来这便是方眠。”面仍是淡淡，同霍晨江吩咐几句，走了去。

香草昼眠鳞伤玉

方眠想了半天，终于恍惚想了起来，一拍额，“哎呀，我给忘记了。今晚就画起来，回给陛送去凌霄殿。”

“这个呢？”

后院中晾晒着满庭纱布，绕过几重云白的帷幔，隋戬正负手站着。霍晨江把方眠送到，便悄无声息地退开，隋戬：“咳吧。”

“虫草花。”

隋戬摇了摇，“什么古怪病。”

方眠摆摆手，哑声：“那种柴呛得很……陛不知。”

1

老太医唠叨着：“这金瓯国的药再金贵也有限，陛怎还亲自来……”

那人声线低沉，顺：“送了他们的使者去，顺路罢了。”

跪在地上的少女低着，后颈上一片雪白的肌肤，竟是瘦了许多，隐约可见肉的玲珑骨骼，脊背正有些起伏，仍不敢咳。

方眠中火烧火燎，又抿了一，发觉自己的手在抖。这承诺重过百座城池，放在肩上，一时沉得负担不住。想了想，正要开，外面的方驭却似是同人交谈了几句，极快地对她说：“我得走了。金歌寺的大弟在外替我放风――极好的人，今后介绍给认识。，保重。”

由得柔声：“放心。在太医院当差，守如玉，贤名远播，为的是保全越国的声名，我明白的，定当不负。总有一日，阿驭会带回家。”

――

方眠只“嗯”了一声，听得外面脚步声渐远，就似琴上被走了琴弦似的，向后一倒，把埋被里。

“灯。”

皇帝素来冷漠，霍晨江便转告了太医院的嬷嬷，只说越国乱象四起，陛有话要问越国公主――这才将方眠带向后院。

隋戬便“唔”了一声，不再问。方眠等了许久，捡起绸带来，“陛要问什么？”

安排到方眠手上的活计不过是捣药熬药而已，就在一偏厅里。明莲端着好的药去，方眠继续蹲在药炉旁扇风，片刻后只听人声脚步声渐近，老太医们簇拥着一人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