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巷从来就是笑声盈耳不绝,走到尽便是满楼,听说满楼背后的靠山是武官杜家,姑娘个个俏可人,花名远播的十大艺伎更是艳不似凡人,而今夜是满楼最名的艺伎妙熙姑娘满15岁“阁”日。
老鸨儿也惊得倒一气,又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一书生装束年轻男折扇落座于一楼雅座,这一看竟是新科状元荣延城,都说这才多风倒是真的。
“十万两,黄金。”声音沙哑沧桑。
“上那位爷,我们尉迟公的可是一百万两。您这十万两可是少了些?”众人哄笑。
最后争来争去的两人便是一袭青衫的荣延城和深蓝长袍的尉迟端。
荣延城长八尺相貌堂堂,儒雅潇洒,浑淌的书卷气倒也勾得几个俏凭栏笑。
令众人惊讶的是这沧桑的声音竟来自二楼雅座中站起少年,看着也不过十五六,一白长衫,冠玉,腰间有红玉玉佩,面容清俊,肤若凝脂却不阴柔,长也就六尺有余,手持玉折扇,薄唇轻抿,目光沉毅不像他的年纪,像待放白莲从污泥中立格外惹人注意。
这女初次,哪个男人不可求,何况是年方十五,绝代芳华的京城第一花魁妙熙。其实也有好些富商买之妾,只是老鸨儿鸳鸯何其明,怎能把她的摇钱树这么卖了,养女十五等的可不就是今日。
不断的叫价,喧哗如市集。等价格叫到一万两后,叫价的人就越来越少。
。
“老规矩,今晚哪位爷给的,我家女儿就嫁谁。”
荣延城收扇对尉迟端笑:“既然尉迟公如此执着于妙熙,小生也就不夺人之,把她让给您便是了。”
满楼室金碧辉煌,大堂之上,一台四周围着彩帐,一层二层均放置红木雅座,此时宾客满堂或坐或站挤满整个满楼,玉盘珍羞,人在怀,男人的梦想不就是如此。
所有人均想知这个手大方的“少爷”是何许人也。
“两百两!”
众人回望向二楼声音,只见一小童凭栏而立,将探栏杆笑的骄傲,又重复:“我家少爷十万两。”
“客官们,小女儿今日阁,各位老爷来捧场,鸳鸯激不尽,这妙熙可是我最得意的闺女,今日还望哪位得了她的爷,轻儿折腾。”一句话就引得满堂喝彩呼,在场的男人皆跃跃试。
尉迟端哈哈大笑,刚要上台牵妙熙,就听二楼传来一清脆声音:“十万两,我们少爷十万两。”
一曲方罢,京城最有名的老鸨鸳鸯,拧动着自己丰满的,着华丽大红袍,手持绒扇,一颦一笑尽显昔日风采。
说是“阁”无非是卖姑娘初夜,买个清倌在满楼已是贵极,更何况是这艺伎花魁的初夜,这夜满楼人声鼎沸,为的仅是一人。
一日之嫁,却要比普通人家的真嫁个女儿的聘礼要贵上百倍。
妙熙虽好,但要是拼了家产就为一晚愉却也不值得,可何况满楼女何其多,为了一个妙熙和新科状元争或是尉迟少爷争就显得蠢笨。
直到尉迟端叫到“一百万两。”
彩帐之琴音转,错杂相弹如珠玉落盘。
“一百两!”
“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