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门被叩响,比她想象来的开了很多……
她将屋唯一的窗打开,一望去汪洋茫茫,天与海因天变暗模糊了界限,海风散夏末的闷,也将她如今混乱的思绪捋顺。
而她,代表“柳皓令”的新人又能什么呢?只有等,等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找上她这个听话的棋。
柳碧玉皱了皱眉,方转过看来人。站在桌边的男人大约刚及弱冠,青涩还未完全褪去,睛大而亮,转着机灵聪慧。与她差不多,穿洁净白锦服,羊脂玉发冠束发,唇如朱丹,上多少带着些许阴柔之气。
“请。”她未转,冷淡说,好在声音沙哑,加上多次男装扮相,多少知如何拿尺度让自己更像个男人。
说完话,名作婉儿的女人便又扭着细腰回到刚刚来的门里。
门被推开,又缓缓被关上。来的人走步轻悄,大概走了房间中间的圆桌旁才听到来人唤了句:“公?”声音如同女有些尖细。
她快步走向衣柜,里面一半是女装一半是男装。这让她想到刚刚在车里屋的衣柜也是如此,一半女装一半男装,当时她随手拿一件便正正好好,极为合。如果一次是巧合,这第二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一切只是羽媵的主事者安排,更何况刚刚婉儿说过每个房间是据要求而装饰。也就是说,他可能在一个月之前便想好让她上这艘船,参加这场“游戏”!
回想起刚刚在自己后的那十一个人,一打扮或是低调或是张扬都价值不菲,真正的穿金银的一群人。谈笑寒暄之间,目光转,联合纵横在“游戏”还未开始便早早达成。
柳皓令回到柳府不到两日,她从柳家大小变成了人尽皆知的柳家准媳妇,从本本分分的商人到赌石买玉的犯人,从了如指掌的柳家生意到了这座让所有玉朝商人都梦寐以求的“金银号”……
她推门而,房间大小同柳家她的寝室一半大小,一张红木大床,一个同为红木质地的圆桌,面是六个圆凳,一个立式衣柜,一个满书籍的书架。最令她吃惊的是还有一个镶着铜镜的梳妆台,台面上还有着各种胭脂粉。如果那个令字说明他早早就成了这艘船特殊人,他并非代表柳家而仅仅是代表他自己,可一个大男人屋里又怎么会有这些女气的胭脂粉?
使唤着。今日戌时起,在此婉儿会为各位老爷分发羽币,届时若有老爷忘了带银两,也会另有安排,无需担忧。那么婉儿先告退了,也请各位老爷好生休息,羽媵已经起航,请好好享受。”
其他人皆在寒暄,柳碧玉见这些人看似亲切络,实际每个人都趾气扬傲慢非常,便径直走向楼梯,问了站在楼梯旁的小童柳家客房的位置,便快步上了四楼。羽媵设计的极为巧妙,每一层的围廊比上一层窄一些,从向上看去视野越来越窄使得显得格外耸森严,四楼成了最隐秘彰显地位的楼层。在第四层最里侧找到了一块木牌上刻着“令”字的房间,她仍有些不确定,便又问了站在门的小童,此间是否是柳皓令的房间,小童不语,仅是了作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