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儿,你知我为什么杀了你哥哥吗?他不听话,他不听母后的话,所以他当不好皇上!你从小就听话,所以母后选了你……听母后的安排,皇位就会一直是你的。“
苑璇仍蜷缩在他怀里,贴他面颊,摩生:“阿彦……你又骗我,我知你听她的,你崇
苑璇垂睛,那些母后咬着耳朵说的话仍余音不断——一直以来,她过得生不如死,日夜提醒吊胆,怕被人识破真,又恐连累他人,终日只胆战心惊,惶惶疑心。
虞博彦看太后去了前殿见人,便忙奔回殿龙榻前,掏绢帮她泪:“皇帝不哭……“
太后依然稳坐不乱,连上的步摇都不动一,轻轻来:”龙安康向来乃天之大事,众妃所牵挂,尤其皇后,恐无嗣位置不保,难免惊惶,这断不是欺侮,皇帝休要胡言!“
但他知,是狗就是狗,狗就要尽忠义,听主的话。
虞博彦捧起苑璇的脸,手指轻抚,替她净泪:“璇儿不哭,起来喝药吧。”
卑影答曰:“是,太后娘娘!”
她倒一气,心底发凉——她不是没见过母后杀过人!
若姑不能,皇帝亦不能。”
“阿彦!“苑璇趁势倒在虞博彦的怀里,鼻涕一把泪一把,手攀到他脖上,脸也贴过来,湿哒哒,黏在虞博彦的脸上。
“你听好了,你,苑璇,是我一直养在皇祖母家的儿,谁问你,你都要这么说,听到了吗?万万不可对任何人再提及你是女儿。”
“嗯,传他来。”太后甩开皇帝,起整理衣褶走门去,回眸正瞥角落卑影,目不斜视:“虞总,扶皇帝起来喝药。”
虞博彦垂眸看皇帝,虽她挽髻扮男,但细眉长遮不住女的媚,哭得脖颈一汗,息吐香,泣涕盈襟,倒也十分楚楚可怜。
……
“阿彦,我并未患疾,为何你也要我喝药?”
母后杀了太多人,这双劲枯手里全是鲜血——父王、长兄、堂弟、堂妹、叔伯舅公……连她养的猫都给杀了!
虞博彦是皇太后救回来的狗,指派陪伴苑璇,从她咿呀学语到如今豆蔻,他都像个哥哥般疼护她,溺她。
苑璇皇帝想又不能够,刚要咧嘴哭,外面有人通报:“启禀太后娘娘,俊英园的胡郎求见!”
“母后,儿臣知错。”
……
幸有母后周全,外揽朝政,御后,她才能装男这么久仍未被人发现破绽。
“母后!你明明知我不能……!我是个女……!”
“许是太后想要调理您的,滋阴补阳,也不会也不会有大碍。“
皇帝从床上弹起来,伸手去扑皇太后,好像扑了个空,灰暗暗,似是斜光影里的尘土,蒙了一脸,她颤颤巍巍抬起,看见母后正抓着她的腕,杏怒瞪,一恶火迎面薄,似乎要把她千刀万剐!
“可是……她们……她们欺侮我!”皇帝这会儿哭得鼻红红,一拧眉,脸也扭曲起来,不太好看。
“璇儿,你记住,你以后都不能!不能再提你是女儿……你记住,你是我的儿,你是我弱多病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