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宁敛了眸,心有些微妙。
谭宗南不置可否,“你以为她傻吗?”
谭宗南是什么人,从小和他玩到大的自己最是清楚。
她只是一个俗人,说不动是假的,但谭宗南太过危险,也太过深不可测,就像深渊一样。
今早衣柜里那一排熨整齐的黑西装全消失不见,反而换上了各式各样的女装。
“我觉得他应该是觉得对不起那些跟着他的东,他这一个错误的决策,宴氏一夜之间凭空蒸发了几十个亿。”
纵使他说再多,也抵不过当局者迷。捡起球拍,“来啊,谭大总裁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再来一局。”
床柜撤了一个,换上了梳妆台,一大堆瓶瓶罐罐整齐的摆在上面,是全新没拆封的。
从昨晚谭宗南说让她搬到这里不到24小时,他却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甚至细心到如此地步。
“对,宴宁。”窦北移眸看他,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宴宁可不同于你之前养的那些玩意儿。你现在将她捧得这么,不怕她到时候跌来粉碎骨?”
“嗯?”见窦北说了一半便不说了,谭宗南挑了挑眉,抬眸看他,“觉得我什么?”
第11章
胆大
“特别?”谭宗南怔愣了一,又有些不以为然,“也许吧。”
“那宴宁呢?”
之前那些女人便是最好的证明。喜就着,稍稍不合意便无的抛弃。可如今他竟能默许宴宁来利用他……
谭宗南将巾扔到一旁,不再谈这个话题,“无论如何,死者为大。”
移开视线看了看床旁。
我像你?”谭宗南慢条斯理的拿巾了脸上的汗,“宴氏的前景很好,可惜宴铖对自己能力的估计和勘探太过激,心理也太过脆弱,实在不像是驰骋商场多年的人。”
“你说是我将她捧得,可我却觉得,她只不过是想踩着我的名在宴氏站稳脚跟罢了。”
心狠,果断,绝。
在她面前,望格外烈,这确实很特别。
“宗南,你不觉得你……”
“宴宁?”
窦北一怔,“你说她只是在利用你?”
“宴氏旗的公司盈利正常,现在总也慢慢走向正轨,百分之三十五的份分红足够让我投的钱尽快回笼。”谭宗南拧开瓶盖,灌了一,凝着角落里那蓝球的神极为淡漠,“到那时,宴氏是死是活又与我何?”
宴宁班先回了郊区的租屋,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日用品才赶回蓝山苑。
窦北见他没理会自己的意思,暗暗叹了气。
谭宗南直起,气场全开,“这次可别想我让你了。”
窦北叹了气,递给他一瓶,“宗南,你想过没有。现在多少人是看在你的面上才对宴氏另相待。若有一天你俩掰了,那时宴氏的局面怕是还不如从前。”
谭宗南勾了勾唇,里带着玩味的笑意,“可以这么说吧。”
她随便翻了翻,所有的衣服都没有剪标。而尺寸,恰好是她的。
衣柜的门一开,宴宁便怔住了。
谭宗南还没回来,她了卧室打算将衣服放起来。
窦北皱了皱眉,似乎在考虑怎么说,“你不觉得你对宴宁的态度有些特别吗?”
窦北面复杂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