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极是外婆的姓。”
P.N看她皱眉撅嘴,像个委屈的孩,语气不由放,“你不必回金三角,在曼谷休息吧。”
“离婚了。”
她笨拙地转移话题,“我猜你的化名其实随了外婆的姓吧?”
祝愿耸耸肩,全无兴趣,“小时候我父亲期待我成为音乐家,他似乎觉得我安安静静坐着就不会闯祸,然后把我送琴童学校,封闭
游船所属酒店的负责人真的被她倒尽胃,没见过这么求疵的人,无理要求提了一箩筐,要不是看在她有钱的份儿上,谁伺候啊,一土的掉渣的英语,真把自己当皇族了。
“你回国后第一件事想什么?”
由于经理事先打了预防针,工作人员如非必要,都躲在船尾,尽量离奇葩顾客远一,这种状况祝愿很满意,边吃边和P.N聊些随意的话题。
“随时”,祝愿打响指。
P.N问:“弦乐四重奏的曲目单你看过吗?”
“古代打仗还兵休整呢”,祝愿不满,“咱们从金三角到老挝再到越南,一路枪林弹雨闯过来的,就不能放个假,气,撒撒吗?”
类似外行开球,祝愿客串指挥家,肢语言充满虚势地为四位音乐家“开场”。
一直候场的四位弦乐音乐家听到暗号,摆好架势,两把小提琴,一把中提琴,一把大提琴,他们在船向祝愿遥遥致意。
“回国?”P.N愣住。
第一小提琴,抒浪漫;第二小提琴,纯净明亮;中提琴,敛温;大提琴,浑厚深沉,四件弦乐,合默契,合奏优的旋律。
游船行至曼谷之,巨大的摩天轮缓缓转动,不停变化的彩倒映在河面如梦如幻。
P.N没隐瞒,低声说:“明不是答应南.拉迪功,会合他在金三角,针对沙惕的毒工厂搞一次突袭行动吗?”
祝愿用型问:“明天吗?”
“夜空的演奏会什么时候开始?”
“巴赫G弦上的咏叹调。”
祝愿望着玻璃杯中摇曳的烛光,沉默片刻,不再胡闹,认真问:“你回金三角有急事?”
弦乐婉转悠扬,带着淡淡的伤,P.N品味天鹅绒质地的音,祝愿则眺望夜市摩肩踵的人,满渴望,“好想去玩啊。”
祝愿评,“像你会的事――父母呢?”
游船经过郑王庙,P.N的神飘远,不知在深思,还是被灯火璀璨的舍利塔引,“第一件事,我会……去看战友吧。”
两人登船后全程小声用方言交,游船提供英文服务,是祝愿特别要求的,她故意说音很重的英文,“不要因为我有张东方面孔,就给我派说中文的服务员,中国火遍全球,你们格外照顾中国顾客,我懂,但我只会说英文,希望服务我的工作人员也只会英文,ok?”
“你没想过?”祝愿促,“那上想。”
P.N从军校加特种队的时间和外婆去世的时间重合吗?重合说明……祝愿觉得有联系,话到嘴边刚要问,被P.N岔开话题。
P.N,没再多说什么。
“那你……”
祝愿疑惑地看向P.N,“嗯?”
P.N说得平淡,祝愿一时难住,咋接话呢,安或者脆装耳背?
“我是外婆带大的,读博那年,她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