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N隐隐发笑,声音温柔低沉,“我不否认。”
“杯!”
“就这两天吧”,祝愿侧过,端详暗影中P.N冷峻的面孔,想追问到底,又把话咽回去,改为轻松的语气,“我本打算和你一起抓了沙惕再回国,看来没法参与了,上面得急”,顿了顿,安自己,也安P.N,“沙惕走了步错棋,与谭氏集团切割,卸掉所有明面上的衔,一个纯粹的黑老大,那还不容易搞吗,无论跟缅甸军方联手,还是黑吃黑,都不必顾虑沙惕在政界的影响力,脱合法的甲,哪国政府都不会承认和黑帮有关系。昔日座上宾,今日阶囚,充分有这种可能,所以不用着急,稳妥地推吧。”
“是。”
祝愿边喝酒边絮叨,“其实我仔细想了想,你真的很坏。”
“你说自己事有目的,对得很,非但如此,还步步为营。”
祝愿将信将疑,“我都写成书面材料汇报给赵厅了,交代什么,多此一举。”
“糯康制造湄公河惨案,杀害中国公民,警方把他回国审判真的费了大的劲儿,沙惕.瓦拉里洛不同,这些年明里披着合法商人的,暗里的事也不溜手让人摸不到证据,毕竟他并不介毒品境后的环节,但也不是毫无办法,沙惕盘踞在金三角这个三不地带,解决他的手段完全可以不拘一格……总而言之,我不用担心,对吗?”
“你带走婵,并没有急着找谭明智交易,而是观察他能不能上位,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也不跟你谈条件,时机到
P.N没客气,接过黑的卡片,开玩笑活跃气氛,“投桃报李,有什么我能为你效劳的吗?”
“哦?”
“帮我安排一虾嘎和尼莱”,祝愿用一贯不认真的调调说,“其他保镖随从解约的解约,遣散的遣散,花钱雇的嘛,好打发,我就怕我这一走归期不定,他俩在三和帮待不去。”
祝愿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偏瞟了,“悄悄话讲完了?”
P.N从她神里读不安和彷徨,“对”,他微笑着说,平淡中带着决。
“你什么时候回国?”
“放心,在我手当差,没人敢动他们。”
P.N走到她旁边,反靠住栏杆,低了支烟,却不急着,盯着猩红的烟,无声笑了笑,“我这五年的经历还是要交代的。”
P.N转过脸,静静与她对视,中漾着笑意,“你说得对,我也这么认为。”
祝愿离愁别绪来的快去的快,上振作神,乐观起来,“走吧,屋开香槟,提前为你庆功。”
祝愿紧紧盯住P.N的睛,向他要一个保证。
祝愿,如释重负,将快燃到尽的烟凑到唇边,深深地了,趁机调整绪,从卫衣兜里摸一张卡片,“拿着,这是我私人电梯的卡片,不怎么说,我比你先离开,这间公寓的使用权交给你了,将来在曼谷有需要的话,就住这里吧,在我看来你的安全屋也没多隐蔽,这里就不同了,闹市区,四通八达,便于藏,也便于撤离。”
“请务必对她保密。”
P.N依着她,看她行动力惊人地叫来龙虾生蚝佐酒。
“我也信”,P.N轻轻笑了声,想起什么,向赵伟光请示,“祝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