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沈容与上前几步，不由分说的把曲蔚的脑袋在，“不是，不是因为你。”

可是那一天她也说过，若是有一天曲嘉这个希望彻底破灭，陈芳榆会如何？

墙上的老式挂钟发滴滴答答的声响，时间就这样悄然逝。

“你听着，很多事都不是你能左右的，曲嘉杀人不是因为你，你妈妈的死也不是因为你。”

好吗？他轻轻的问。

这一晚，曲蔚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家里的事，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多的话，似是要把所有封藏在心里的事尽数倾吐。

曲蔚就木然的靠在他的，她睁着睛，神放空，思绪仿佛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那时候，她心里是存了恨意的，她不希望他们好过。

然后她说：“我妈啊，真的是一个可怜又可恨的人，她年轻的时候在村里了名的漂亮，追求她的人很多，其中不乏一些条件优越的人，但她偏偏看上了我爸……我爸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心乐于助人，在村里有皆碑，可他没有文化也没有钱，只能靠苦力赚微薄的工资养家，我妈气，怀孕之后就不肯去工作了，我爸为了我们能过得好一，一个人去打了好几份工，最后年纪轻轻就过劳死了。

种痛意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原本是不应该承受这些的。

在一片漆黑之中，他试图用言语给予她一力量。

“不要把事都揽在自己上，好吗？”

“也许走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她这一生到底不得志，曲嘉没让她过上好生活，反而……”

他一直希望，曲蔚能过的轻松快乐一，所以很多相对沉重一的事他都选择不说，他不想让她担心，不想给她原本就充满阴霾的人生再平添烦恼。

说到这里曲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一直都很想吐槽她，为什么总想去靠别人，若是她自立勤劳，好好工作，日未必像后来那般拮据。”

沈容与安静的着一个倾听者，只在适

楼里明灭的灯光彻底熄灭了，只余清冷月光给予相拥的男女一光明。

曲蔚听见沈容与定的声音在响起。

沈容与幽幽叹了气，然后腔缓缓震动：“别傻了，这世界上的事有因才有果，是你妈妈过分的溺把曲嘉给养废了，但凡她能好好教育曲嘉他也不至于去杀人，若不是他事，你妈妈也不必走这一趟，更不会这样的意外。”

这一夜无星无月，黯淡沉重的夜幕一如曲蔚的心。

反而亲手把她推了深渊。

曲蔚噎着，她记得那个晚上，她曾这样劝说过沈容与。

那些在记忆里尘封的往事似乎突然清晰起来，曲蔚絮絮叨叨的说着，说到后来自己也觉得有些唏嘘。

“你说过的，自己要学会放过自己，记得吗？”

两个人蜷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沈容与哄孩般轻轻抚着曲蔚纤瘦的背脊。

“我在想，是不是我的恨意谋杀了他们。”

用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语气。

“其实我爸爸为这个家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是我妈还是觉得他没有能力，是个窝废，她总说她这辈瞎了，若是当初跟了那谁谁，现在就是锦衣玉的阔太太。

终章（4k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