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轻度烧伤,两天会有疼,后边长新肤时还会发,熬过就好了。
“你……你怎么会在我家楼?”
但心好归心好,陈旌还是不放心,又磨着医生说了的忌单,记好了笔记才松让白拳拳去拿药。
天知他这些年有多想仝年年,想得恨不得直接把她带到边藏起来。
如果不是她被伤,他是不是就一直不肯面了?
仝年年尴尬得脸都红了,她扯了扯陈旌的袖,小声嗫嚅:“……你别这样,听医生的。”
陈旌一噎,看了她在生气,却没急,反而有怀念,他真的……好久没见到这样鲜活的仝年年了。
没得到回应,陈旌忖度几秒,试探地碰了碰她的手腕,见她没躲开,便无声扬了嘴唇,温柔地包住了她的小手。
早上知陈旌就是豪车的主人的时候,仝年年心里惊得直发颤——陈旌就是她中的那个“长金主”——这个认知让她什么可能都想遍了,却独独不敢想那个可能——那个陈旌其实在等着她的可能。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陈旌外的刺瞬间收了里,他了巴,“这我当然知。”
那么多年不见,早没了当年的亲密无间,空气里的陌生和尴尬在扩散,仝年年紧了紧拳,先开了。
仝年年肩膀骤,她现在本听不得这两个字,一听就鼻酸。可这时候绝对不能示弱,她行咽回酸气,是没有吭声。
陈旌登时就竖了眉,他指着仝年年的,“都红成这样了,还说没问题?”
“我回国快两个月了,一直没找你,是因为……”他苦涩一笑,“我害怕。”
滴不漏的回答让仝年年不由得有些气闷,七年前是他不告而别,七年后是他闷不坑声。
陈旌似笑非笑地看她,“你觉得呢?”
“七年那么长,能改变的事实在太多了。哪怕是我,都不敢保证现在的自己还是不是你当年喜的那个陈旌。”
仝年年眉梢微动,陈旌说的确实没错,因为她也曾想过这些问题。
陈旌继续说:“我害怕你
有人站自己这边,医生回了神,他轻咳两声:“看着可怖,但没伤到组织。你想你女朋友快好,记得帮她勤换药就行了。”
心里的质问越来越多,仝年年脾气上来了八都拉不回来。她撇开,自嘲:“应该是路过吧。”
明明都知了她在哪里,为什么要选择在躲在背后而不肯现?
仝年年一愣,略略偏,问他:“你怕什么?”
凭什么他一现她就必须要乐呵呵地凑上去?
声音弱弱的,陈旌面稍缓,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表仍是凶巴巴的,倒没再发怒。
仝年年:“……”
陈旌给正走过来的白拳拳使了个,等白拳拳走远,他才唤了一声:“学?”
他就这么确定那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喜着他?
陈旌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手指,又细又长,凉凉,他低声说:“学,我们七年没见了。”
白拳拳去拿药期间,仝年年和陈旌便坐在走廊长椅上,一时无话。
他眉寒冰,一扫过来把医生都唬得突然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