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自己的打算,一到十五岁便给自己赎,
“没门手艺怎么成,佳僖,你跟妈妈老实讲,你到底想学什么?”
余妈妈抄起鸡掸她的屁:“心儿都飞天上了是吧?啊?得寸尺的玩意儿,今天就打死你!”
佳僖原地一:“我想学算术!”
实际上,她不愿意学,特意的从左耳过,又从右耳。纵使如此,也是知些的。
“这样,要是你看不惯她,我买她走,去金楼学手艺。”
“还想去学堂念书,听说那里又外国人!”
余妈妈哎哟哟的发笑,虽然有些心疼前期的沉没成本,但这孩实在太会卖乖:“除了算账还想什么?”
余妈妈惊呆似的着佳僖的脸左看右看:“不对哇,明明是个聪明的人胚,脑怎么会这么蠢?!”
佳僖才全无,靠着一张饱满白净的小圆脸骗吃骗喝。
到了金楼,佳僖一面仍旧当跑的,一面有了空余就跟着外请的师傅学习。
她忽然拍掌而笑:“你真要买?那我可说好了,她的价钱可不低。”
“多少钱你说吧!”
“那怎么能一样,我当初买你,也没花这么多钱。”
那死丫!怎么教都是那德兴!不听话的孩打打是教育,听话的孩打来什么,打来恨自个儿吗?真是不懂事!”
余妈妈扒着门听到里面的鬼哭狼嚎,气的不得了,推开门就冲去,把佳僖拉到背后:“漂亮的胚都是值钱货,你瞧瞧你们家佳僖,比这几个小丫长得差吗?再被你打去就残了!”
佳僖嘟着嘴唇,极为委屈眨巴着长睫,两手背后掰着自己的手指。
佳僖十四岁的时候,外面早已改朝换代,她自己呢长得盈丰沛,真像是荷塘里最鲜的花骨朵,纵使没有全开,已经隐约可见未来的好姿。
曹玉君比了个手势,余妈妈怒骂她黑心,曹玉君反骂回来:“我赎时,你收的可不是这个数啊。”
余妈妈还是把人带了回去,一面牵着她的肉手,一面叹:“坏笋好竹,佳僖,你可要乖乖听话,以后妈妈叫你什么就什么,懂了吗?虽然大家都是为了赚钱,可是赚钱的法也有不一样的,有些路能让你越走越好,有些路,只能人越到泥潭里……”
“学那什么?”
又过了些时日,曹玉君买了两个十五岁的少女,还有两个八九岁的女娃,当着几人的面一言不合就佳僖,杀鸡儆猴般的使用。
然而几年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昆剧京剧等唱念打每样学来,简直颗粒无收。
“不,人在这里,你想买掏钱带走,不想买,我也不送客!”
佳僖用力,她回望了青的屋檐吊着的小莲灯,心没有留念。
清倌是靠才和姿引客人,客人要是看重了,可以在金楼摆上席面请客吃饭,席面越多证明此女越受迎,金楼赚的也越多。至于外参加饭局得来的费用,交予固定的成,其余的都算那人自己的小费。
“嘁,学手艺——还不是要拿去卖的。”曹玉君忽而顿声,想到自己的亲娘就是把自己卖了,所以才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余妈妈该要收回成本了,定日,让佳僖搬富丽的香闺。
“给妈妈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