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谁!……”
“天不负我,我找到了。”
“我终于找到了……”
他苦笑一声,似是嘲讽自己的愚蠢。
床上的柳心,嘴巴动了动。
“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甘崇那个混dan会那么无耻,没有算到为了所谓的真相,我竟然会变得那么冷血――心儿,你……你是怨我的吧?那天姓甘的把你摁在床上,我明明就在阳台外面,却一直没有jin去救你……呵呵,多么冷酷的丈夫,多么可笑的aiqing……”
‘杜明越’抱着tou,声音沙哑。
“收拾完甘崇,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我让你快走,我知dao接xia来会发生什么;可该发生的,想躲也躲不过……心儿,我从来不愿让你受到伤害,没想到到tou来,却是我伤你最深。”
“心儿,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怨我恨我都没关系,是我自己造的孽,是我活该。可心儿,我不想你再为我受苦了,你是个好姑娘,我是个混dan,你……”
男人哽咽难言,他的背后却贴上来一ju温nuan的躯ti。
“阿越……”由于昨晚的煎熬和长时间不说话,女人的声音带着铁锈般的嘶哑:“别说了……”
“我ai你。”
好像每个女zi遇见心ai的人都会ruan成一个糖馍馍,为他扁为他圆,任凭rou搓拧nie,吞xia所有的心酸和误会好好地发酵,把生活中的酸甜苦辣酿成糖浆,献给ai人慢慢品尝。
被ai是恩赐,ai是天赋。
晚上杜明越很晚才回家,客厅里什么光也没有,只有主卧里烘着一盏小小的床tou灯。
黝黑四周,独有那一角灯火如豆。
他把西装外套搁在西餐椅背上,看到桌zi上罩着一汤一菜一饭。杜明越用手试了试,还是温温re。他抿了抿嘴,hou结艰涩地动了动。
循着微弱灯光走jin卧室,柳心已经睡着了。杜明越轻手轻脚过去,跪在女人shen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苍白的小脸上,指痕印已经很淡很淡,然而紧闭的yan角却淌着一条清晰的泪痕。杜明越伸手cagan1净,轻轻印xia一吻。梦中女人嘤咛一声,似是睡得不太安稳。
杜明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他把手焐re,伸jin被zi里,摸索到柳心的tui间。
似乎没有那么严重。
他心里的负罪gan稍微淡了几分。
快速洗了个澡,杜明越坐在黑暗的书房里翻找着手机通讯录,hua到一个本地的电话,他anxia拨打建。
“王哥啊,真是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杜明越轻声说dao:“我想让你帮我查个人,待会我把她的shen份证号发给你,麻烦你帮我查一xia她最近半年的开房记录,还有通讯记录……嗯,对,是私事儿……行,那就先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喝酒。”
挂了电话,杜明越把存在手机里的那串熟悉的shen份证号调了chu来,然后复制粘贴,迅速编辑好了一条短信:
“姓名:柳心;shen份证: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