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握笔杆的乔大人居然也会女红针黹!”
原是赵得祥不知从哪个方士那里得知,若是吃了百名童男童女的心肝便能起阳,只苦于一找不到那么多净孩,便借帝王之手毒害百姓。
长寿丹也并非由八八六十四名童男童女的元阳元红炼成,不过是些丹砂乌香合的罢了。那些个童男童女,全供赵得祥一人享乐。
只见前远远地坐着个穿明黄龙袍、须发皆白、面铁青的垂老之人,正是平昭帝。后立着的人也不面生,正是东厂提督李瑞霄,想来刚刚假扮阎王发话的人便是他了。
只是这菜……李瑞霄尝了,只觉得……还真不如不
乔清气还没消,不领他的,气哼哼地丢给他一个大白儿。不过到底把剪针线收了起来,只:“好了,我本亲自厨给你了些吃。你既瞧不上我的手艺,也别吃了。”
乔清见他这样,脸上也了笑,挥手吩咐外摆饭上来。
李瑞霄笑:“别绣了,白天还不够你生活的?这晚上绣花毁睛。”
李瑞霄听了,嘴都要咧到耳后,连连告饶:“乔大人亲自厨,那是整张脸上画个鼻――给我好大脸面!我岂有不吃的理儿?”
李瑞霄便:“你这鸭绣得极好。”
而那长寿丹,更不是什么延年益寿之,那丹砂毒,多致死;那乌香虽然可为药用,但多麻痹心神、致人成瘾,一旦沾上,就再也离不得了。
张德胜前突然片光亮,被刺的睁不开睛,这才发觉原来之前是被人蒙住了。待稍微缓过来,只见自己地牢刑房,怪不得阴暗湿。自己肚腹间好大个血窟窿,却也不血了,疼也疼得木了。这地牢青砖上黑漆漆的,想是些常年沉积的血污,自己刚的鲜血滴到上,竟也不显。四围尽摆着些形状千奇百怪的刑,也瞧不是什么用的。
乔清气得想把绣棚拍到他脸上。
那士将真相尽数吐,四围静悄悄的,也不知结果如何,心里忐忑不安,唯恐受那阴间的挖心掏肺、煎炸鞭笞之刑,心脏吓得要蹦嗓。
张德胜一圈瞧来,更加心惊胆战、骨悚然,不住地呕起来,虽然没地府,却了这胜似阴曹地府的诏狱!
他见一个敛云凝黛、朱唇着、髻鬟生采的灯人,面温柔,手上拿着一个绣棚,噗噗地绣着。李瑞霄伸一瞧,一幅栩栩如生的猫儿扑蝶图已经初形,便不禁调侃:
张德胜见事败,面如死灰,垂死哀嚎:“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全是那赵得祥作恶多端、草菅人命、滥杀无辜,与小人无!与小人无啊――“
房乔清也没休息,正在灯等着他。
平昭帝由李瑞霄扶着起,也不看那凄厉哭喊的张德胜,只淡淡:“缉拿钦犯赵得祥、张德胜,秋后问斩。”
等到李瑞霄忙完回家,天已晚。他早先寻了汤池沐浴更衣,又念了段经文、熏了些艾草驱邪,门前又用清照一照前后,这才敢举步房。
乔清得意:“可不是!我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