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所言极是,本督上的折里也判的是凌迟,不过,刑的批文,说是圣上早有明训,废除凌迟。皇上金玉言,不可更改,所以只批了个斩首示众,还叫我们尽量文明行刑,免得让洋人看笑话。”
“就是,这些乱党都是亡命之徒,当是砍个脑袋,如何震摄群奸?”
“唉!”大厅里一片失望的叹息声。
“大家就都议一议。”
“大人,这些乱党祸害国家,不可心慈手。应该杀,应该杀!”
“对这些乱党,就该千刀万剐,夷灭九族!”众官员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闹,燕小乙却懒得听他们在那里慷慨激昂,唯一让他觉得兴的,便是大家彷佛都希望来一个活剐。
半个时辰的时间其实很漫长,好像过了半年,这中间有十几个州官、府官、县官,得到总督之命提前赶到,直至五更,总督大人才带着以及一大群衙役走了来。
“总督大人,可不能就这么把她杀了。”
为了这个,多少天以来,他们把刘大少象祖宗一样地供着,好吃好喝,还得哄着她兴,生怕她什么意外。
“请大人安!”
小乙同牢们说笑着,尽量把话题向刘大少的中间引,以掩饰自己心中的紧张与不安。
临走的时候,小乙爹:“儿啊,你练得已经不错了,记着明天别着急,就你练的那样就行,救命用的药,我明天午时替你熬上,到午后我给你送过去,一定不会耽误事儿。”
看到这么关怀自己的老爹,小乙差一儿哭了。
燕小乙不知秋瑾是谁,只猜到她彷佛也应该是个长得不错的女革命党,而且还开了个十分不好的先例,就是杀的时候没有脱衣服。
“这这这,这也太便宜她了!”
“大概就是不让脱衣服吧?浙江那个秋瑾行刑的时候就没脱衣服。”
燕小乙差一儿晕过去,自己为了这场表演,不知准备了多少天,如今所有的努力都成了泡影。
众官员一片议论,总督也只得一摊手:“我与众位大人是一样的想法,不过,既然上峰有命,我也不好公然违抗,也只有在不违反上命的況尽可能作些文章罢了。”
“不知什么叫文明行刑?”
其实牢里的兄弟也都很兴奋,虽然他们不能去法场一饱福,不过女犯剥衣上绑的过程是在牢里完成的,牢儿们至少可以借机在女犯的脯和裆里上摸上一把。
“正是正是。”
四更才过一半儿,小乙就已经带着全套家伙儿坐在了大牢的前厅里,因为监斩官还没有到,所以他还不能牢房。向牢里的朋友打听,确定要杀的是刘大少,小乙非常兴奋。
总督自己坐在中间,又让其他官员们坐,然后才:“众位大人,昨天刑的批文到了,今天决乱党女犯何氏,各位大人怎么看哪?”
94;&8451;&12295;&77;
“都起来吧。”总督语气温和地说,看起来他有些满腹心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