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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得颠三倒四，好像佳期还是十四五岁上的小王妃似的。佳期总算明白喝醉酒的人是哪里讨厌，她沉了脸，“我要走了。”

案边摆着寥寥几样心鲜果，佳期拣了一颗大樱桃送到中，慢慢让甘甜的汁在中炸开。接着一颗一颗，直将半盘都吃掉了，樱桃摆了一长溜。

众人都掩笑，圆脸小姑娘说：“那是难堪极了，难不成你摔的时候，王爷也在么？”

佳期忙回踮脚捂他的嘴，“小声些！”

陶湛话很少，只停在一间木屋外。木屋后是成片屋宇，大概这是摄政王寝紧邻的别苑，陶湛告诉她：“王爷许是在朱大人那里牵绊住了，太后娘娘在这里稍等片刻。”

朱紫庾很朗，笑：“摔跤罢了，还能摔成别的样么？就是摔了个狗啃泥的大趴。”

谓尽心，当却也不过淡淡应了。这个年轻人是棵笔直漂亮的树，她把这棵树养得很好。

不知过了多久，佳期失了耐心，几乎怀疑是裴琅又使坏捉自己，于是不打算再等去，起披了大氅推门便走。

朱添漫都到前来了，佳期再逃不过，只好去探望朱紫庾。朱紫庾的脚腕着，脚面也是一片紫淤，看着确是有些骇人，连青瞬都“呀”了一声，“昨天朱小得是摔成了什么样？”

那侍卫回过来，冷若冰霜的一张俊秀面孔，正是陶湛。

佳期有些不好意思，陶湛：“回禀太后，属带太后去王爷的寝。”

佳期推门去，绕过屏风就停脚步。屋中蒸汽腾腾，原来是山民引的一温泉，中间沉去方正的一圈，便是淡白的泉缓缓扶摇，不过并没有人，裴琅果然还没有回来。

酩酊

朱紫庾捂住脸，“小宁姑娘，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好不容易了，裴琅自然舍不得轻易让她混过去。佳期明白过来，叫青瞬自回去休息，自己只好跟着陶湛向前走去。

她还没抬脚，裴琅已经荒腔走板地扯着嗓唱了起来，“佳期别走――中秋吉祥！”

从前佳期跟在裴琅后狐假虎威的时候，陶湛就始终在暗护卫着。起初佳期还不自在，时间久了，渐渐发觉此人当真就像一捧空气，几乎不存在一般――过了这么多年，佳期还是连他的背影都分辨不。

他鲜有醉成这样的时候――或者大概是常有，不过佳期见不到――总之酒味极重，尽数在她脸上。裴琅也不佳期在动手动脚地推拒，三两系了个死结，兀自打了个酒嗝，笑嘻嘻：“小佳期，可别又冻病了。……也无妨，左右我陪你，你要病就病吧……”

裴琅垂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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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伙都笑了声。佳期不便久待，很快就告辞来。此地是她没来过的，一个侍卫带路去。小巷一条条弯弯绕绕，黑漆漆的，佳期没走多久就察觉了方向不对，顿住脚，“站住，你带哀家去哪里？”

门一开，带一阵寒风，一人跌跌撞撞往门里一撞，两只的大手径直捂了她的小脸，低皱眉端详一阵，突然展颜一笑，劈盖脸把一件厚重的氅裹在了她上。那氅里满是男的汗气，酒味更，佳期就着后的灯火辨认了许久，发现此人醉得离谱，但面容俊秀洒脱，确是裴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