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路也有我们的兵,要围不难。”
佳期心中并非没有把握,只是前的毕竟不是别人,这又是最后一场关键的战事。她耐不住,找个由退了去,心不在焉地牵了匹,对那传信的小兵说:“哀家随你一起去。”
盖等了许久,裴琅终于推门回来了,见她抱着膝盖坐在榻上,小小的一团,把他吓了一,“你半夜闹什么鬼?”
“只怕蛮族人鱼死网破,到时难保他们不……”老将终究没说去。
佳期本来就嫌,巴不得他自己走开,他松开也正好,加上惹得他动了气,当佳期竟然只觉心满意足,转盖被睡觉。
小兵吓了一,但传信之事本来就是分段行事,他要去的那一站是东路末尾,其实离战场还远,并无危险,只好与佳期同行。
佳期仰起来,双亮晶晶的,“你知什么了?”
佳期很小声地说:“夜阑。”
佳期骑行倒比他还快,他一叠声喊着“太后”追上去,忽见佳期勒停了,正:“前那是什么声音?”
小兵暗一声不好,“娘娘!”说着便拨上前挡住佳期,声音发颤,“他们怎么到这里来的?这……”
战鼓隆隆,喊杀震天,蹄敲击地面的声音自远而近席卷,及至近了,方才看得清,来的竟是数十骑蛮人骑兵!
裴琅顿住手,许久才了她的发,“好,我知了。”
裴琅指指肩上,“军医来叫,碰巧我怕死,还是去了一遭。”
这一场仗打得果然声势浩大,过了一月有余,方才到了尾声。最后的那一场战事亦是拖了足足三日,战报不断从前传来,老将们有的已受伤退了来,在主帐中推演前方况,“恐怕对方要从东路撤退。”
佳期抿了抿嘴,“你去哪里了?”
过了一会,裴琅又把她连人带被收怀里,在狠狠亲了一,咕哝:“打完仗再收拾你。”
裴琅拦腰抱了她,两人一起躺,他这才“哼”了一声,“嫌本王不陪你,个小东西来碍?生什么孩,不生。”
“我想要个孩。”
为首的蛮人狞笑着掷一支长矛,直取小兵眉心。佳期狠推他一把,他从上摔去,堪堪避开那长矛的攻击。佳期自己闪避不及,只得一矮躲开,霎时失了平衡,在背上一,却听“铮”的一声,长矛被一把长刀猛力砸断,后背一沉,陶湛不知从哪冒了来,从自己背上过来坐在她背后,一把将佳期扶正了,喝:“还等什么!”
佳期,放了心,困得把埋在膝盖里。裴琅把她打开推回被里,反被她扭骨糖似的抱住了腰缠着不放。他莫名其妙,“我就去一会,你怎么跟亡了国似的?我还能夜夜陪你睡不成?你以前可没这个病,撒呢么?当心我揍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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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心一片轻松,小指在他的结上打圈着玩,故意问:“为什么不生?”
本来佳期仍是太后,这事是绝不可能的,但两人话赶话说到这里,裴琅越想越气,简直觉得佳期心里的人已经江山易主,索把佳期一松,不肯抱她了,“走开!”
裴琅果然气:“什么为什么?一心不能二用,懂不懂?倘若有了小东西,你理他还是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