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虽然打完了,可前线上仍有许多事需要置,裴琅一时分不手来,一连几天行匆忙。长京没有来消息,但佳期知裴昭定然不会甩手,该来的总会来,索也不急。
这么一算,简直吓了一。佳期一脑坐起来,想想还是该叫陶湛把自己看着一,万一裴昭提前来几天,恐怕她立刻就要被关起来。她推门叫外面的侍卫:“去请陶侍卫来。”
佳期知如今再什么都没有用,自己翅难飞,就算飞去也难探得裴琅的音讯。她把门一关,重新回去睡觉。
天哪有人没有凌云之志?连佳期都动心想过翻云覆雨,何况是裴琅。
裴琅一雾,骂:“放屁,那是陶湛挑的,我怎么知。谁她喜什么?你少冤枉好人。”
裴琅懒得往回走,心知她一定挑个没完。佳期来了劲,在他结上又摸又挠,裴琅大为无奈,只好扛着她又走回去,一气买了好几条。
那侍卫看了她一,没什么表,轻咳一声,“太后娘娘,自重。”
裴琅一连被捶了好几拳,也不动气,只她的脸,“笨,祸害遗千年,她可死不了。”
裴琅:“什么,你也觉得蓝的好?”
侍卫果然拿走。直到夜间,佳期仍是米
不愧是她教来的皇帝。
这是百年难遇的大喜事,皇帝要来,自然无可厚非。不过佳期心里装着事,知那少年雄图壮志,所为的定然不只是受降而已——就算裴琅肯弯腰表忠心,他也不会信。
佳期恨得捶他,“你还敢说?!那蓝坠,是不是跟你给朱紫庾的一样?”
佳期小声说:“粉的也好。我都想要……”
佳期觉得长京很远,在这里听到那样的故事,也不觉得心悸,只趴在他背上想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说:“回去吧。”
“……不许贪心!”
佳期想,裴昭若要赶尽杀绝,也并非不是明君所为。把祸乱的压断,比什么计策都来得实在。
“你还装傻?!那东西她喜极了,定是——”
她一边辗转反侧想事,一边数着裴昭北上要花几天。算来算去,大约不过七日。
只是朝斗一起,所苦的一是生民,二是朝臣。至于最终的输家,更是粉碎骨都难辞后恶名。
佳期愣了愣,突然想起那时青瞬说过,朱紫庾恐怕不是朱添慢的亲女儿。
佳期又捶他,“人都死了,你还言不逊!放尊重些!”
其实莫说裴昭,连佳期也不会信。
裴琅想了想,“一样么?”
正丢人也丢透了,不再挣扎。裴琅走了一阵,突然问:“你刚才生气了?为什么?”
三日后,圣旨降,耆夜王战胜有功,论功行赏;皇帝御驾行将北上,亲自到襄平关来受降。
果然,裴琅想了想,不知如何措辞才不那么残酷,最终仍是直说了:“朱添慢捡她,就是为了这一着棋。于她而言……拿一个耳朵金蝉脱壳,换余生自在罢了。”
那侍卫是生面孔,腰中带着禁军玉佩。佳期一就明白,这是裴昭已经到了。
次日天亮,那侍卫送盒来,佳期都不回,“拿走。”
佳期到底有些小孩心,虽然见惯了好东西,可多年没用过这些活泼泼的颜,一时揣在袖里,喜极了,睡前都在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