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对不住，导演说你个太太挑，怕你抢镜，你就忍一忍。”

柳恒澈了，场记打板，耍猴的开始动作，一旁穿梭著叫卖的吆喝，摄影扫个全场，扫到柳恒澈那一片，盯著监视的导演突然喊声：“卡。”立起来，“你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过来，柳恒澈就在中心。

“我？”柳恒澈还茫然不解。

“会不会演戏你？”这电视剧导演是个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名不见经传的，柳恒澈行六年从未见过，没想到如今被指著鼻骂。

“谁让你看镜的？”

柳恒澈愣了愣，这才明白自己意识地跟著机位转了脸。

“对不起，导演，我次不会了。”他低声气地赔礼。

小导演坐回去，拍手：“重来一次。”各人归位，场记“啪”地打了板，耍猴的开始动作，摄影拉一个全场，柳恒澈克制著自己不去看机位，男女主角开始对话，才说了句：“贤弟你从没看过猴戏？”

小导演青筋暴突，起来大声喊“卡”，剧本砸到椅上起来後落到地上。

“你他妈来是砸场的吧！”

人群“嗡嗡”声起，张大赶紧上来打圆场：“王导，怎麽了？”

“还问怎麽了？那个傻大个，让他好好地看猴戏，他妈地盯著男女主角看什麽啊！”

柳恒澈被骂得尴尬，试图解释：“导演，我在人群里听到他们讲话，不由自主看一也是正常人的反应。”

他不辩解也就罢了，王导脆起来：“你还有理了！你就是个人r"/>背景，看猴戏就行了，谁要你的反应！”

柳恒澈多少也有些上火了，尽可能耐著心说：“群众也是人，总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个x"/>，有人喜看猴戏有人看女主角漂亮不像个男人，分心看两有什麽不对？你让所有人都盯著猴戏看未免不太现实。”

他这麽一说，王导几乎要过来踹人了，被剧组几个人拖住了在原地咆哮：“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不现实？你连龙套是什麽得都不明白还敢谈演戏？你给我，等你哪演戏要靠：“哥，你怎麽现在才回来。虎他妈喊他门，所以我们没玩去，我又找不到你，就自己先回来啦，你不怪我吧？”

他的父母端了饭菜来，见到他也只是让他去洗手准备吃饭，丝毫不问他午去了哪里。

柳家长少年老成，是孩心中的榜样，家长里的模范，没人怀疑他是不是去坏事了，能否安全回来。人们说，那个孩啊，聪明得可怕，一定没问题的，什麽都可以解决的！

柳恒澈突然怀疑起自己是否从未曾长大，那些演艺圈五光十不过是一场梦，他的时光依旧留在九岁那年的树林里，他一个人孤单地坐著，抱著膝盖，了这样的话以後，个的青年才会心满意足地带上包离开家。有的时候周远志忘了说，青年还会不太兴地提醒：“远志，你忘了跟我别。”

周远志想著，忍不住微微地红了脸，赶紧在无人的屋里咳了一声，毫无意义却认真地装一本正经的样。

柳恒澈现在在k镇上兼职，因为当日的王导事件加上符西然等人的不信任，那日以後再没有人敢替柳恒澈介绍群众演员的工作。虽然挂著群众演员的名，柳恒澈却连一件工作都没有，但他需要还钱，需要租房，需要吃饭！周远志曾一再表示自己还有一万多块钱在银行，让他放宽心，柳恒澈却绝不肯让周远志再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