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还像当初第一次来我们家时的样。”

郑雅涵的手微微地抖了一。

“那会儿你多大来著？十七还是十八？”

“十八岁。”

“十八岁……”廖承忠的神投向遥远的地方，仿佛想要穿透窗外茫茫的夜，寻找那昔日的图景，“那会儿冬野也才十九岁。这孩平日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脾气却特别倔，认准一个人就是一辈了……”

郑雅涵快要端不住碗了，柳恒澈赶紧去将粥碗接过来，想著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让他们俩单独聊聊，可又不放心廖老先生的状况和郑雅涵的绪状况，便立到远远的门边静静候著。

“廖叔叔，是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冬野！”郑雅涵哽咽著说，“如果不是我，您也不会……”

廖承忠摇摇手：“哪里有谁对不起谁呢？都是缘分啊，你和冬野是有缘无分，他终生不娶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人。”

“可是如果不是我……”

廖承忠伸瘦骨嶙峋的手，艰难地放到郑雅涵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怨不得你的。冬野走的时候也说过，他说并不後悔等了你一辈。你不知，他可是你的影迷呢，你所有的片他都看过，他总说你是他的骄傲，还说有一什麽，只能笨拙地轻轻拍著郑雅涵的背，将她搂在怀里试图安她。

郑雅涵揪著柳恒澈的袖哭了好一阵才勉停来，却还是说不话来，嗒嗒的，睛得像桃。廖承忠此时也因为刚才的活动而花光了力气，睛微微眯著，著气又再陷了半梦半醒的状态。柳恒澈看看这样不行，便将老人又平放回被窝里，替他掖好了被角，伸手/>了/>老人的脉搏，确定他只是累得睡著了才松了气。

郑雅涵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痴痴呆呆地看著柳恒澈。

“为什麽他从来不跟我说呢？”她问，“哪怕他只跟我说过一句，我们俩也许就不会走到今话，“我也还好，你呢？”

“我也刚煮了东西吃过饭，现在随便看看剧本。你给家里挂过电话了吗？”

“打过了，我爸妈都好的。”

周远志在那边似乎犹豫了一，想要问什麽却咽了回去。

“小沛没回去，不过也打过电话了，妈有提到他。”

“那就好。”

柳恒澈觉得a"/>有微微的意正在蔓延开来，他的恋人就是这样的人，善良又温柔，比他本人还关心他的父母，可惜他自己的父母却因为年少时的那场争吵和他的关系变得很不好。

“我今过的，我有恋人了。”这次柳恒澈回答得很快。

郑雅涵的脸上顿时现了失望的神：“你考虑一，不用很久，陪我几年，五年或者三年，到时候你成了名，自然会有更广的，“祝你早日成功！”

柳恒澈郑重的、用力地了，然後才关上门离开。

郑雅涵看著窗外走远的人影，面上渐渐个淡淡的笑容。其实她也不知自己对柳恒澈是什麽，也许是，也许是友，或者别的什麽，但当柳恒澈拒绝她的时候，她却只有微微的失落而没有受伤的觉，也许她所有的都已经化在了这二十八年来自己大大小小多达上百的作品之中，化在了那些数字胶片里面。、友、亲……确实不能说她什麽也没有，反而她拥有的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