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苦寒之地地广人稀,大姑娘小媳妇的自家紧乎着呢,少有卖到娼寮之地,多是一个暗娼只有那么几个姑娘。可客人多是魁梧彪悍的外族之人,又或是几个月闻不到一丝女人香的边关兵丁,老鸨公们又都见钱开,娼寮里好些个有些姿的苦命姑娘,都是昼夜不停的送往迎来。
德业这边心里也恶心着,一脚甩开扑过来的海棠,看她这样显然是想让自己捡了她这破鞋来穿。想起之前李氏的提醒,德业颇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她,见李氏并无嘲笑的神,心里了气,还得是结发夫妻啊,就算有些矛盾但关键时刻还是一条心的。
海棠自知躲是躲不掉了,一扑到德业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这男人如何的欺骗,如何的引诱,自己是无心防备又太过良善才会被其欺骗的。
一来二去的二人的奸便被老鸨发觉了,老鸨了一辈肉生意,好容易找到了个愿意娶她的男人,不这男人多窝多没用多丑陋,
之后便借着还有军务未理完的由回了军营,德业实则是心里有些尴尬,有几分羞于面对李氏。李氏自是百般温柔叮咛,自是不能轻蔑之将夫君推离,也觉得这德业走了才好,不然怎好置海棠呢,只将她远卖终究还是让人有些放心不的。就她这一勾人的手段,万一勾上哪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哄着人将她送回来也是可能。
前脚德业刚走,李氏就打发着柳嫫男人将海棠送到了临城的暗娼,这边关之地的暗娼比之京城更是害人。
一个女人就算是少不得男人,可也没有去那个地方活命的,海棠去了那地方几次三番的想要逃跑,均是被打的死去活来的。后来学的长了心,暗地里与那老鸨的男人勾搭上了,那公平时是个窝的,绿帽成山成海的送家门,这会儿来了个玉温香又白又的中原姑娘投怀送抱,自是稀罕怜惜的,总是暗自将客人送到别的姑娘。
这时海棠也被竹菊两个丫架了来,一时见到男人的惨样,两顿时如泥。这竹菊二丫是惯活计的,平时洗澡的大木桶搬来搬去玩乐一样,这会这海棠想要装熊,自是一边擎着一个膀,架空了提拉过来。
虽然见李氏并不计较,可德业心里还是想表现讨好一番,全然不听海棠的哭诉,只想尽快打发掉她以图个耳清静。找来仆役拖走海棠,吩咐着远远的卖掉,又叫人将男人装麻袋,扔到额哲特府的大门。今天的这番举动,加上这些日军营的一系列改革,相信能让额哲特明白,不是何人都会任由他的,有些时候是该学会夹起尾巴人的。
板杖,铆足了十二分的力气照着男人的骨就挥了去。就听‘啊’的一声惨叫,男人登时就昏了过去,要知德业的劲,这一就算不死,以后这男人也休想在站立起来了。
一见海棠的这番作派,李氏心里又腻歪三分,妇人家本有些心慈手,先是合计着打发掉她远远的卖掉也便罢了。可这会见海棠这般,想来是个不要脸面死缠的,怕是打发掉了也会厚着脸的贴过来。李氏霎时冷心,心这海棠是留她不得了,这黄泉路上你也别埋怨,怪只怪你自己将活路走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