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日近中午,老太太难得主动留了云碧清在府上用饭,三人酒足饭饱之後,懒倦怠,老太太便叫人带了云碧清去别馆午休,自己则被人扶了回室休息。
云碧清表面上自然是乖乖地谢过了老太太安排,跟著人步步到了别馆,然而心底里到底舍不得妻温柔,於是见人去,便趁机从小楼里溜了来,轻车熟路地翻莫问的房里。
这一边莫问也正满心怨念,一见他来,脸上瞬间便绽得红豔滴,嘴上虽是骂著“也不怕人撞见”,却径直向床上坐去,一边伸手放了两侧的帐来。
云碧清如泥鳅般一钻到帐里将人抱住,只听得一阵嗔怨怪,绫罗绸缎七七八八掉得一地,随後便见帐里的人好一阵挣扎打闹,床棱终於渐渐响起规律的声音。
“嗯~~”
莫问如酥,媚如丝,忘地沈浸在云碧清的温柔里。
“小声儿,也不怕人听见。”云碧清低著声,声音里却带著一丝甜蜜的兴奋。
“哪会有别人?不过是你听见罢了~怎麽?你不乐意听?”莫问搂著云碧清的脖,调地摇晃著细腰,故意带得他跟著一起晃动。
云碧清细一眯,狠狠掐了他腰一,惊得莫问一边尖叫一边赶紧求饶。
“小坏!”云碧清笑得邪恶而溺,“你还嫌不够是不是?看为夫不要了你的命~”
“夫君饶命~妾知错了~啊!”莫问忙不迭地求饶,一边又随著他的动作叫起来。
“再叫一声夫君,我就饶你~”
“夫……夫君……”
“我没听见,再大声~”
“夫……夫君~”
“砰!”
巨大的推门声如晴天霹雳般传来,瞬间把莫问满的魅惑都化作了冷汗,他一把推开云碧清,一个翻便冲帐外,却只见自己房间的门翕然大开,一床墨兰锦缎的被摊在地上,然而屋里却不见一个人,只有门板还在慢慢地合起来。
“怎麽了?”云碧清赶紧穿好衣服跟来,一边拿了衣服披在赤的莫问上。
此时的莫问已经摊坐在了被边,只见他一手拉紧衣服,一边满惊恐地望著云碧清:“碧清……我们的事怕是瞒不住了……”
云碧清赶紧把惊慌失措的莫问抱起来放在凳上,又给他倒了一杯茶,一边帮他把衣服穿起来。
“问,你别急,慢慢说,或许只是……”
“只是什麽?”莫问少有地失了方寸,“这被是我娘的,显然是她叫了福儿来给我送被,谁承想偏偏撞到我们……唉!我猜,我娘现在已经全知了,不知她要气成什麽样,我……”莫问一边说著,一边眉宇间便凝固起来,眶盈盈地似要落泪来。
“问,你听我说。”云碧清帮他系好腰带,顺势跪在他面前,两手包著他的手,努力抚著受了惊的人。
“我可以给你娘跪来。”云碧清的神诚恳而笃定,“如果可以,叫我赘莫家都行。若是还觉得有辱你家的门风,那我就放弃钱庄卖给你仆,只要能和你终相伴,我什麽都能……”
“你别这样。”莫问把他拉起来,看著他碧绿的眸,方才慌乱的心也渐渐安定来,长长地舒了气。
“方才是我急了,你放心,这事我自会和母亲说个明白。我当初既答应了和你走去,便没有一直躲得去的理,既是早晚都要面对的,早些讲清楚也未尝不是好事。”莫问神态平静,语气淡然,却不似超脱,更像是一副认命了的样。
“问……”云碧清看得他的撕痛,却只得犹犹豫豫,言又止,“若是让你如此为难,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