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当然，她太害怕自己的罪恶被揭穿了，立刻就哭著问我要多少钱。我说一切看她的诚意──於是我从她那里拿到一百万圆，用那些钱，在黑市里到一把自动手枪和弹……」

生田斗真带著悲哀的神，看著前的老师。「然後拿那把枪，杀了她和她女儿──」

岛田的神黯淡去。「我没想到会那样……是那女人死前发的尖叫，让那两个孩醒了，她们看见了我的脸……」

「当初，在验尸的时候，我指了渡边瑠花上的抓痕，想必让老师你很紧张吧？」斗真说。

岛田沉默著。

「虽然那是她因为过自己抓来的，可是，在你还不确定的时候，一定不断回想，事发时究竟有没有碰过那孩。」

「生田君，这麽说也许在你听来很可笑，但我并不是那种泯灭了良知的杀人。」隔了片刻，岛田宥次才回答他。「被迫杀了那两个孩，我非常非常懊悔。都怪我的计画太不周密了。」

被迫？生田斗真笑了，同时到一阵鼻酸。「你竟然把问题归结於杀人计画太不周密？老师，我真为你尚未泯灭的良知到悲哀。」

「你尽讽刺我吧。」岛田说。「斗真，你是没办法理解的。恨意到达了临界值，计画一旦启动，在完成之前我没办法停手。」

「是啊，渡边家的两个小女孩没能阻止你。中岛明也没让你停手──」

前法医叹了气：「我以为这次的行动已经够谨慎了，就连那个安养中心，我都小心地乔装改扮过，而且用假名登记，假装是去探望英知隔床的那个人。可没想到，中岛会在那个错误的时间现。他看见我在英知床边，拿著大田洋的分证。」

「果然……只是这样？」中岛只是目击了一个自己不明白的场景而已，却这样送了命。

「我不能冒一风险。」岛田辩解著，「在为英知完成最後的这件事之前，我不能被发现。」

斗真忍耐著不反驳他。「那你知，後来警察在安养中心找到了中岛明的那张vip卡吗？」

岛田宥次了惊讶的表。显然，这件事乎他的意料。

「我猜想，你是又被某个人看见了吧，拿到中岛的卡片那得没有错。犯罪者其实都是懦弱的。最懦弱的地方在於，我完成了计画，却没有自首的勇气。我非常害怕自己的正义被世间评价为犯罪。」

「杀人本来就是犯罪。如果你有意要自首的话，现在还来得及──」虽然，最终大概是逃不过死刑的制裁了。

「我在等待最後的时机。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岛田又看了一墙上的钟。

「什麽意思？」斗真问。但他的老师迟迟没有回答他。

在这对师生的沉默之间，楼梯上传来声响。

「让现役刑警告诉你，手铐的正确使用方式──必须把双手反铐在背後，而且最好不要在四周放置武。」山智久现在楼梯，仍然上著手铐的双手举著他的枪，枪瞄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凶嫌。

「山！」斗真回过，忍不住声呼唤。

「终於来了。我想你也该醒了。」岛田宥次忽然从背後拿另一把手枪，放在手上翻来覆去看著。

「多亏你那把麻醉枪，我刚刚睡得很好。」山慢慢移动脚步靠近他们。「你最好立刻放武，岛田宥次先生。」

岛田看看他，又看著斗真。「终於到了最後的时刻了。生田君──不，夏洛克，我很兴你还记得以前我们在讨论课上用过的代号。更兴你能够凭著那些线索找真相──我得说，你的确是我教过最优秀的学生，所以我才会选择把那张证件寄给你。」

岛田抬起右手，将枪靠在自己太阳x"/>上。「──再会了。」

「老师！」斗真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

「斗真，你别动。那只是麻醉枪──」山快步往前冲过去，想拉住他。

但，岛田以指扣扳机。这一次，响起的却是如假包换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