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哨楼里的房全都满了……”燕奇临沉了。“庞彻。”
“殿恕罪,官只是依令行事,官……”
周呈晔站他的侧,垂着自然也瞧见上明细,不难猜他在笑什么。
这些人过去尝的是京里最丰的菜,这种野獾野鼠之类的,哪里吞得腹?可他就是故意这么说。
燕奇临扬眉。“这天寒冻,三皇弟不在京里享福,怎会无故来到北方大郡饮风喝沙?”
“是。”庞彻来到燕禄成面前。“三殿请。”
果真,一刻,账本就已经砸到了刘源脸上,准得没得挑剔。
他举剑格开迎面而来的长剑,一脚踹开近的人,随即闪到燕奇临边。
“皇兄。”燕禄成噙着令人如沐风的笑。
“殿息怒,再追问去恐是无济于事。”周呈晔见状,赶忙拉住他。
燕禄成笑得万般无奈。“虽然北方大郡距京千里远,但京里发生的事有官报送至此,皇兄该是知,也就不用我再多说了。”
“怎,不合刘御史的味?可没法了,这已经是边防最好的菜了,那盘里的肉是本殿带人上山猎的野獾,冬了,还算是的。”燕奇临托着腮欣赏着刘源作恶的神。
“见过大殿。”来者是三品御史刘源,毕恭毕敬地朝燕奇临作揖。
“这会刘御史带了兵械七千件、铁甲五千件、布匹六千匹……嗯,黍米三千石、黄米三千石、粮一万石……”他翻看着江辽呈上的明细,看到最后竟莫名地低笑声。
“属在。”
燕奇临摆了摆手,待燕禄成离开后,便吩咐厨房最平常的菜招待刘源。菜一上桌,果真见刘源面有难,尝了一就没再动筷。
“谁要你过
。
燕奇临兴致缺缺地应了声,虚应了一会,目光落到他后的燕禄成。
“你敢说你没有中饱私?还是你要跟本殿说是兵暗中亏空?!”燃着摄人威仪,刘源不只是吓得面无血,更因为他的重踩,唇角逸血。
忙到快二更天才回房,却听见燕奇临房里有动静,他毫不犹豫地踹开相邻的房而,果真就见不着灯的房里有四五位黑衣人。
江辽留来善后,而周呈晔则安排置刚送抵的粮和兵械,顺便安排让护送刘源而来的一班禁卫住哨楼里。
站在燕奇临侧的周呈晔看了他一,垂着,回想上一回的官报上提及三皇结草人作法咒杀皇上,被押大牢候审。他原以为凭皇后与外戚的势力,该是会让皇上回心转意,没想到还是把三皇放到北方大郡了。
燕奇临哼了声,收回了脚。“明儿个,本殿要你想法把所有的兵械和粮都补足,否则你就留来过冬,本殿会让你知北方大郡的寒风有多刺骨!”话落便径自回房。
“多谢皇兄。”
“这是在耍本殿吗?兵不知究竟有多少兵驻守北方大郡吗?!”燕奇临大步走到刘源面前,还等江辽先将矮几撤掉,免得糟蹋后,才狠狠地踹翻刘源,一脚踩在他上。“你拿这种哄小孩的明细,真当本殿是蠢吗?”
“趁着天未晚,送三皇到咕耶城,交由知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