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窟窿,鲜红的血y"/>不断从那窟窿里来。从他上滴的血,在他脚边淌成一条河。
蓝瑾想上前替他止血,双脚却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无法动弹,只能睁睁地看着沐景殊在他前倒去。
满的鲜血,好似要染红这片天地。
“晔——”
蓝瑾从噩梦中惊醒,了一的冷汗。
他睁开坐起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伸手了额,他抬四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封闭的屋里,屋里简陋得很,连桌椅都没有,只有一张木板床,而他现在就躺在这张木板床上。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他皱了皱眉,慢慢回想起之前的事。他原本是打算去云州找沐景殊,却被凌暄拦住,两人跟着黑衣人了秘室,然后,他听到了沐景殊和黑衣人的对话。之后沐景殊告诉他,他爹是紫焰阁的阁主,两人起了争执……
再然后呢?自己怎么会晕过去?是谁将他带到这里来的?沐景殊么?
他使劲摇了摇,想让自己脑更清醒一些,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越想越疼,简直像是要裂开一样。
他起床,/>索着走到门边,拉了拉,没有动拉,却听到细微的铁索抖动的声音。蓝瑾吃了一惊,又用力拉了拉,将门拉开了一条,借着门,可以看到门阀上被缠上了厚重的铁索。
门被锁住了?是谁将他锁在这里的?沐景殊么?
他愣了一愣,很快便想起那柄随带着的匕首,那匕首销铁如泥,应该能削断这铁索。他一边想着一边去掏匕首,却发现那匕首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莫非是被他们收走了?他正想着,忽然听到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稍稍沉了一,他回到床上躺,闭上假装未醒,双耳却十分锐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停后,是钥匙开锁的声音,然后,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蓝瑾听到那人一步步靠近,心里默默算计着,待那人走到床边,他猛地了起来,一掌拍向那人。那人卒不及防,被他拍得往后退了两步,惊:“蓝公!”
蓝瑾一愣:“冷剑?”一边说着,一边停手,“你怎么在这?”
冷剑叹了气,:“我来给公送吃的。”
蓝瑾皱了皱眉,:“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把我关起来?”他略微停顿了一,压低了语气,神低落地问,“沐景殊让你们将我锁起来的么?”
冷剑沉默了一,才:“蓝公,明天我们便要发去丹阳,这一路上可以没什么时间休息了,你今日好生歇着吧。”
“去丹阳?”蓝瑾一愣,随即便会过意来,讥诮地笑:“我差忘了,我爹勾结摄政王谋权篡位,罪可诛九族,我又不是三王爷的什么人,自然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