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去哪儿?」他轻叹气,忽然伸手拥住了唐靡:「……我只有你了。」
闻言,唐靡只是默默的望著他,并没有生气。
昂首注视,看似手可及的黑夜
只见艾光俊的脸庞绽开一抹微笑,极诡异的,在秋阳照的炽午後,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向很讨厌唐靡那张脸,不论任何表,都帅得让人火大,尤其是唇边的那抹弧度-目空一切的轻蔑。但这份傲慢的自信,却让他羡慕得一塌糊涂。
君澧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他。
既然只是一些无意义字句的堆叠,为什麽唐靡却能唱的这麽缠绵悱恻呢?至今,他终於明白,所谓意义,实因人而异。简而言之,即意味著他在小澧心目中的地位,并非需要多加解释的举足轻重;而唐靡正好相反,不用小澧多加解释,他也能j"/>准的猜测他的想法。
艾光一走公司,便从巨大的玻璃门上看见了君澧的影。他扭开门把,悠扬的乐音瞬间泻而,是他们夺排行榜冠军的首支单曲。
「你真舍得?」男人又问。
唐靡睡得很不安稳。梦中闪过许多画面,光怪陆离的影像,但他一个也没看清,只觉得沉重的压迫不断加诸在他上。於是,他使尽力气、猛然睁开睛,才终於脱梦魇。
薄薄的便签,却像是有千斤重,让唐靡的手无法停止抖颤,一秒,男人立即冲家门,跌跌撞撞的。
房间里只回盪著他嘶哑的嗓音,并没有人回应。他又唤了一声,确定真的没人在家,才费力的起。他转过脸,才发现一张压在床灯的纸条。
伸手拥抱,早已向沉沦的光辉
「结束吧。」是君澧清秀的字迹。
见状,唐靡只有愣愣的傻笑著:「唔,当然兴啊。」
他彷佛听见唐靡在喊他,担忧的语气,但他并不想回确认。
男人走到沙发边坐後,便慵懒的往他肩上一靠:「你不在,我睡不著。」
唐靡一推开录音室的门,便看见君澧缩在沙发上,愣愣的看著地板发呆。听见他的脚步声,才缓慢的仰起。
「握在手中的甜蜜梦靥,腐蚀了深烙心中的名
「怎麽不多睡一会儿?」君澧轻喃著,黑眸亮得惊人。
这麽多年来,他始终无法理解这些歌词的意思,无论表里。
但事到如今,自卑或自负,都无关紧要了……艾光笑了笑,声音却抖颤著:「算了,反正我也不会再看到你这张惹人厌的脸了。」语毕,便快步离开。
听见他幼稚的发言,君澧不禁苦笑。
惜了。」李鸥忽然开,平静的语气中有扼腕的成分,「若不是被这些小小所牵绊,不五年,吗啡肯定能站上世界舞台。」他看了君澧一,神异常的诚恳:「我是说真的。」
他不只一次埋怨过这种类似偷跑的行为,老想著如果他也多了那十年的相,小澧肯定会选择他的……但,「如果」就只是「如果」,永远都是失败者自我安的藉,久而久之,他也懒得抱怨上甚麽……?」
「……你只是个自大狂,凭甚麽拥有一切啊?」艾光脸上的表很复杂,杂了无奈与愤怒。
男人的反应让艾光哭笑不得,他扯了扯嘴角,眶瞬间红了。
「本来就没甚麽意思啊。」君澧说了不百次,但他却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以後不准趁我睡著的时候到乱跑,我会生气的。」唐靡靠在他颈边嘟嚷著,撒的语气。
君澧。见男人一副疑惑的模样,便笑了笑。
这种差距,无关乎文学造诣,而是相。
「……你不兴?」他问,但自己唇边的微笑很牵。
他坐在床上,看著熟悉的摆设跟调,愣了几秒才忆起睡前发生的事。虽然还很乏力,但思绪清楚多了,他花了一些时间才让脑恢复运转,忽然惊觉自己的怀中空空如也。
──是只属於胜利者的自负啊。
失温的幻想,炽的梦境
「──好自为之。」他低声说,随即转离开。
於是,君澧垂
谁能与我,在死寂的禁地狂奔?」
「喂!艾光!」
闻言,男人不禁浑一颤,他抬起,看著君澧的睛,不可置信的表:「你说真的?」
他将步伐拉得很大,刻意忽视周围的视线与声音。
看见对方的反应,李鸥也不想再多说了。
「笨。」君澧轻笑声,乱了男人的发丝。
沉默了许久,君澧才开:「有舍才有得啊……」他无奈的轻笑著,「况且,靡靡已经为我舍弃太多,包括想要却不敢要的。」
「小澧……」他轻唤著,但咙依旧有烈的灼痛,连开说话都相当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