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苗有一瞬间的哑然。

秦淮：“今年考，你想考多少分？”

在这种时候，她实在羞于幻想自己最后能够达成什么目标，她当然有一鸣惊人的望，但到什么成就的时候，就很难落实了，考个二本好像不够一鸣惊人，但一本，她能行吗？她们这个县城，一百万常住人，每年文科一本只有一百。

虽然她这段时间确实常常问他题，但这动作也太熟练了吧？

九月旬，接连了几场秋雨，气温渐渐降低，草木上开始凝结。

路苗：“……喔。”

路苗回过神，有些尴尬地用笔指着那她不会的题目上：“这里。明明上课的时候我也听懂了，但是现在写不来了。”

当然地安排起她来：“等我刷完牙你就来洗漱，洗个澡然后把什么都忘了，回去写作业。”

路苗小小地“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推荐一本书：，真的很好。前几年熬夜看完受益匪浅。

路苗研究了许久，终于忍着尴尬，用笔捣了捣秦淮的后背。

这么实在的恐吓确实起了效果，路成国果然从她的世界里消失，路苗的注意力再一次回到了学习上。

上次考，她拿了四百分，这可怜巴巴的四百分里还有一百二是语文，剩的二百八被剩三门平分了去，一门八十多，百分制来算倒也过得去了，只是天可怜见的，文综总分三百。

路苗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既然他问了，她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我不知。”

但他把题目读完之后，脸上却了思考的表，他看了路苗几，忽然把手中的黑中笔放了。

见路苗没有立刻回答她，秦淮才抬看她，他的视线隔着镜片投向她：“怎么了？不是问题？”

路苗暗自恼火，笔记还是得不够细，不然怎么会看着看着就连不起来上一步和一步了。

秦淮背对着她，低低地说：“稍等，这题还差几笔。”

路苗吭吭哧哧地想了很久，一方面怕自己说了惹人笑，一方面又

路苗：“怎么了？”

此刻，路苗咬着笔，愁眉苦脸地看着老师刚讲过的那题，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她也听懂了，甚至还了笔记，但是自己再写的时候，怎么又不会了呢？

☆、第7章

“很正常，听懂只代表在老师讲解的过程中，你明白他的步骤是对的，但自己不一定会独立解题。”秦淮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读题，表认真。

那一天之后，路苗为防效果不够，专门去网吧，在烟熏雾绕的环境绷着脸打开Word，编辑了一个文档。文档格式完整，容通俗易懂，只要她想，立刻就能打印来在路成国的单位门前分发，不十分钟，所有人都会知他的那些破事。

他说是几笔，果然就是几笔而已，路苗听着他那边细小的笔尖划在纸张上的声音，没几秒，他把笔放，转过来，都没抬，直接拿过路苗手里的试卷：“哪题不会？”

早晨上课的时候，堂的阿姨们抓着雨的空档，在地里埋了蒜，撒了菜籽。鹤川的土地是一年四季都不得闲的，算算时节，种的应该是菠菜上海青之类的绿叶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