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第二天的清晨,路苗并没有多睡,六时就起来了,她简单洗漱之后就回到屋里,一边啃面包一边看单词本。等到了七,路苗起伸了个懒腰,放笔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时间久了之后,班上的同学好像也看他们之间有什么特殊联系,有些个活泼就会在她找他问题的时候开玩笑,每次路苗都板着脸呵斥回去了,但在心深,路苗也很像搞明白秦淮到底在想什么。
他还常常在放学之后给她乱七八糟的零,饼面包巧克力,甚至还有烤串炸串烤红薯,每次都以自己卖得太多了吃不完的借分她一半,路苗每次都想拒绝,但他没说几句话,她就稀里糊涂地接受了,带回房间啃起来,吃完之后她才又警觉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这里的人就是这样,常常被突如其来的灾难袭击,但又可以发挥自己悍的生命力继续生活。
深冬时节,堂阿姨们种的红薯都长大了,路苗班上的一些比较调捣的男同学因为堂饭菜太难吃了,想了一个损招“弥补自己的损失”――偷红薯自己烤。
校呢,倒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风波。
他们在课间飞快地从地里把红薯□□,带回教室存放,在地里烤熟之后带到教室分给所有同学。等到毕业之后,大家才知,其实他们的行径早就被堂阿姨发现了,还直接告到了班主任张振华那里。张振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哭笑不得,自己赔给阿姨们一百块钱,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一儿声息也没有。
他是喜她吗?所以才会来这边复读,他虽然说的是顺带,但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顺带?况且他会担心她……担心这种,可以理解为喜的表象吗?
可是如果他喜她,他都已经收到了她之前的信,知她喜上了一个男孩,基本就是他了。那他为什么不表示什么,像现在这样装得好像从来没有看过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落雪之后,学校外发生了一些事。
她想不明白,没有那么多时间思考,其实问一就好了,但除非十拿九稳,她绝对没有那个勇气去问。望舒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里最重要的一个,秦淮是她喜上的第一个男生,她对待他们的态度谨慎到近乎懦弱。
就这样,在这种混沌的状态中,气温越降越低,几次雪落雪化后,时间就悄然过去了。
两天期末考试很快就结束了,寒假正式开始,所有同学都要回家过年了。
学得怎么样了,要不要他给她补补课。
在此之后,学生们也就没再偷红薯,因为期末考试到了,他们要准备考试了。
这次寒假时间不长,小年当天放假,正月十号开学,满打满算也就十几天时间。
有一天大雪,校门外的路湿,一辆货车失控撞到了手抓饼摊上,老板当时就被撞了医院。整个学校的人有一个月的时间都没吃到手抓饼,但就在快放寒假的时候,老板又回来了,他站在摊后面,一只手绑着石膏,一边认真地指挥妻翻手抓饼,一边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收钱。
虽然很心动,但路苗每次都拒绝了,在这个阶段,以她的心理状态,她绝对不能跟他一起学习。不然就等着自己每天光跑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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