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苗不知被什么东西到了,忽然问秦淮:“你以后会不会怀念这个时候?”
她狠狠地拍了偷吃贼的后背一,这个王八!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天边的晚霞格外明丽,校门五彩的电线上停留着几只燕,学校的大喇叭里正放着歌,一曲不知被放过多少遍了。
路苗绞尽脑汁地去想形容词:“就,面嚼嚼是甜的,鸭白是咸的,鸭黄沙沙的,带红油。”
路苗:“……”
“为什么?”
秦淮想了想还是没买,去旁边的煎饼果摊消费去了。
“会。”秦淮想也不想。
卖这个并不需要很大的摊,薄馍是事先在家里摊好的,一张张又薄又,放在一起摆在边儿上,再来一个装满咸鸭的盆就行。个别讲究的带了个煤炉,卖之前把薄馍放煤炉上的平底锅里,边边铺咸鸭,鹤川的鸭很好,个大,黄颜泛红,能不少油。铺完了一卷,完事儿,实在没什么技术量。
秦咬了一,嚼嚼嚼,若有所思地说:“味不错。”
明明就好奇,吃一一了百了,不用再来折腾她了。
时堂阿姨们在菜地里撒了油菜籽,到了五月初,油菜的花都开得极盛,再过几日就要全凋零。在大片黄的油菜花中,许多白的菜蛾上飞舞。这些油菜花要是在城市里,或许会引许多人拍照留念。但它生在一个乡学校里,学生们从小就看油菜花,会拿镰刀收油菜籽的就不少,它对于大家来说半分新鲜也无,堂阿姨种它也只为了榨油。于是那么大的一片油菜花,从来没人去拍照去采摘去踩踏,它就自己安安静静地开着,自己结自己的籽。
路苗见到有商贩开始卖这个了就很自然地过去买一个,秦淮在她后跟着,对这种有疑惑:“这个好吃吗?”
“苗苗,你看我们两个现在在路上走着,从这里到租屋的路好长,其实一瞬
只不过秦淮虽然买了一个煎饼果,但对这个薄馍卷鸭还是有些好奇,总是让她形容一它的味。
形容了好一会儿之后路苗实在是形容不来了,她索恶狠狠地把饼让秦淮嘴边一:“你给我吃!”
这是鹤川只有在初夏时节才有商贩去卖的东西,也是奇怪,鹤川这边其他季节都是卖锅坎馍的,到了这个时候,每个路总是会有一两个卖薄馍卷鸭的小贩,也不知从哪里冒来的,明明卖锅坎馍的还在卖锅坎馍。
路苗用鼻哼了一声:“那当然。”
也是因为天气起来了,学校门多了卖薄馍卷鸭的商贩。
路苗想了想:“还不错。不过我是从小吃的,不知你吃不吃的惯。”
“那时候你早就考上好学校,毕业了,有工作,有自己的房了。还会怀念现在?”
“会。”
路苗由他去了,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算了,这种事没必要纠结。
秦淮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表愉悦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了去,结一动。咽去之后,他才说:“从去年到现在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的功夫就过来了。我记得我来的那天鹤川的好大的雨,现在想想也是去年的事了。”
“可能因为这个饼太好吃了吧。”秦淮忽然一偏又往路苗的饼上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