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站定,提剑互相使了个起手礼。
忽然间燕归休目光一瞥,惊叫:“阿玉!”原来两人剑气纵横,凌尘玉坐在一边无力闪避,竟被两人剑气所伤,左臂被割了一,鲜血淋漓,可怜他被了x"/>,躲固然无法躲,受了伤了血,便连叫声痛也不可得,只有目光中痛楚和惊讶之。
到了这时,凌尘玉终於知断鸿昨夜的那一句话是什麽意思。化自裂天一剑的天痕三剑,燕归休接不住,只能躲,若是他躲不得呢?
两人便在这绝之上,你来我往,忽快忽慢,直拆了百余招,犹自不分胜负。地势险恶,两人屡次都几乎被对方落万丈深渊,全靠了招式j"/>妙,力而又轻功超绝,这才化险为夷。这一战,对交战两人来说,都是平生未遇之险。
当年断云天凭著裂天一剑,纵横江湖,无人能敌,燕南渡一样破不了他这一剑,对敌时用的,也是以攻对攻这一招。但当年他功力胜过断云天,碰撞之,结果是半斤八两,各有负伤。今天呢?
来路上已经影影绰绰地现了几个人影,当两人决战一开始,断鸿不能再腾手加害凌尘玉,凌万山当即带人返赶回。但断鸿的十余属自是要拼死拦阻,青冥教虽然人数武功都占优,但在对方全力拦截之,却无法及时赶回,此时最快的几个人也只到达半
断鸿跨上一步,一掌向他a"/>去。
两个人上都是鲜血淋漓,但断鸿的嘴角却慢慢一丝狰狞的笑容。两个人都受了伤,燕归休却伤得远比他为重!
但脑里转过了这许许多多的念,实际却不过只是一刹那间,便已有了结果。
燕归休只得先行抵挡。过得片刻,嗤嗤剑气声中,凌尘玉上一红线慢慢扩大,又被割了一。
断鸿一一挡住,跟著斜剑反削,剑势飘飘,却是快速已极,宛若白驹过隙。燕归休无暇招架,只得後退避过,随即一剑狠狠划,同时脚步一跨,向前。华山天险,上山之路便是一窄窄的山脊,两侧俱是万丈深谷,三人所在之虽然略宽,却也宽不过两三丈,地势更是凹凸不平,他适才一退,已到了边缘,险些儿便落了去,就此粉碎骨,葬万丈深渊。
燕归休心痛如绞,喝:“好卑鄙!”纵过去,挡在凌尘玉前和断鸿过招。这麽一来,剑气便伤不到凌尘玉,但两人武功原本相差无几,他不能随意移动,大为吃亏,初始还能勉抵挡,後来渐渐便左支右绌,落了风。
前亮芒乍现,剑风漫天卷起,断鸿终於手!
光芒倏然一敛,人影一分,猎猎山风之中,两人相对而立,破碎的衣裳一片一片,一随风飞走,手中长剑竟已寸断,碎落一地。
燕归休大喝:“断鸿,咱们换个地方再打!”
他心里想,燕归休想来对自己是有真心的,否则也不能冒险独自留,但若说他会为自己不要x"/>命,却绝无此可能。当日他为了自己不肯说断鸿所在,睁睁看著自己废了武功和一只手,真心虽有几分,却也不过如此。
他抬望著挡在自己前的燕归休,暗自叹了气。断鸿等的便是这个机会,三剑一,顷刻之间,自己便要丧命在这华山上,这一世稀里糊涂,居然就这麽走到了尽,一时也不知该哭该笑。
断鸿左手一剑诀,刷的一声,剑走偏锋刺。这一招看似简单,实则又狠又准,剑势凌厉,又是对准了左肋斜斜刺到,若是刺上了,哪里还有命在?
斗到酣,两人渐渐真气激发,剑气嗤嗤有声,华山上尘飞石走。
只是他若是躲开了,自己便不免丧生断鸿剑。断鸿这个人,他自然也不会想不到这一,但若说他会因为关心自己而弃用天痕三剑,那是比太阳打西边来更不可能的事!
这一刹那间,每个人心里都有无数个念转过。断鸿想的是,燕归休到底会不会躲?他若不躲,则非死即伤,此战他必败,他若躲开,凌尘玉必死,他没了顾忌,自己便多半不是他对手,反而要葬在这华山之巅。燕归休想的是,他到底是躲,是退,还是接?他若躲开,便害了凌尘玉,他若退後,势必带同凌尘玉两人一起跌落万丈深渊,若接,他又该如何接法?
燕归休手中剑芒骤然大盛,耀得人几乎睁不开。断鸿这三剑,他接不住,甚至g"/>本不知该如何去接,在他想明白之前,手上已经毫不迟疑地使了青阳剑法中威力最的三招,全力动力,以攻对攻!
断鸿哈哈大笑,手上一剑紧似一剑。他等的便是这一刻,岂肯这时放手?
燕归休举剑相格,两人曾经两度交锋,他知断鸿这一剑必有厉害後招,当抢先反攻,剑尖疾,攻他上三路。
但听得密密麻麻的叮叮声不住响起,这瞬息之间,二人也不知接过了多少剑。
燕归休嘴角鲜血滴滴答答地落来,a"/>膛起伏,死死盯著断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