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不用,我还不累,我还可以说。」严岚顺了顺气。「是啊,就像妈妈说的,我很你,现在还是得很。我也知你我了。」又停顿了一。「严杉,你著我,却什麽事都想自己扛,著你的我则期待著一起面对事……我们的或许都不是对方最想要的,这样的我们在一起真的好吗?」
「我会改。」严杉低低地说。
「但你刚刚就说了,爸那里你会想办法搞定。你看,你还是只想一个人搞定。」严岚笑了笑。「说真的,我很动……怎麽可能不动呢?但他不只是你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这会牵扯到的,太复杂了。」
严岚又缓了缓气,现在的他,不若以往。跟严杉说话,虽然他已经要自己平静,但绪难免较平日激动,此时的他已经有些微。
「你知我原本想的是什麽吗?在听到婚讯之前,我本来想要跟你好好谈谈,如果真的两个人都觉得没有办法,也过不去,那至少是我们两个共同的努力,而不是你一个人牺牲你自己……不过……」严岚停了一停,再度顺了顺气。「来不及了,事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真的会改。」严杉再度说。
严岚很少看到严杉那样的低姿态。「我知你会改,因为我伤得太重了,所以你太害怕了。但不能这样……严杉……这太危险,我们都不知未来还会碰上什麽事。我害怕我髓知味。」
「我不懂。」严杉回应。
严岚缓缓地说:「很简单,我这次几乎是用了一条命换来你的改变。但我们未来也许还有许多要沟通的事,如果你不是真正的从心转变的话,我们的问题并不会因此而停止。就像爸和妈,爸明明当年被你n"/>n"/>要求娶你妈,他自己接受过那些,觉得不愿又不平,但到来却又要求你……爸爸……某种角度说起来,并没有改变,对吗?他因为顺从於传统,娶了你妈,这麽多年以後,还是这样传统,想把这些压到你上……」
这次严岚很明显地了起来,虽然他话还没有说完。
「你先休息吧。」严杉轻声。「我们之後再谈。」
「等我一就好,我只是有累。」严岚还想撑。以为等一就可以继续聊完这话题。
「严岚……我不急著现在听。」严杉又说。
严岚摇摇,他以为自己虽然累了,但没有那麽累,可是此时的并不是他完全能掌控的,他原来只是微闭著睛想休息一,却真的睡著了。
等到严岚再度醒来,第一望见的仍是守在他病床前的严杉,严杉的黑眸瞬也不瞬地凝视著他,看似淡漠,却有满满的温柔。
他曾经以为那些温柔是兄弟,也误会过那是给别人的,然而现在他知,那是他的。是他心心念念,希望能是他的,竟然真的是了。
只是现在的他却难以确定,这样是不是真的比较好。
「我刚刚说到哪?」严岚询问严杉,车祸之後脑似乎也变差了。
严杉微摇。「晚或改天再说,肚饿不饿,先吃粥?」说完很自然地打开桌上的保温瓶,把粥倒到碗里,拿著汤匙,看似要喂严岚。
严岚凝视著严杉。他想要说他想自己吃,但手没办法太大角度移动的他,确实很难自己用餐,跟曾经也被严杉一一喂著粥的他不一样。
「你让看护来喂我就好。」严岚轻笑。「不然花钱请看护要什麽?」
严杉又摇,持:「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