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阵吞,连风姿也难保持平静。金刀门门主彭明全和玉剑派掌门剑明山的武功,恐怕都不弱于自己多少,加上还有个神秘莫测的女,只知气功极,但武林侠女多半武功都在兵刃、暗或轻功上,有此家气功又能和彭明全与剑明山平起平坐,这般武功在武林中也是屈指可数,除了印心谷芷姑、青梅女侠岑燕、十全圣女冷柔青外,武林中有名又有深气功的,也只剩自己同门的月卿卿而已……想到此,风姿脑中一闪,浮了个名来。
“恐怕……是没了……”想到了当时的场景,
“你家……还有没有人留来?”
“彭明全、剑明山……难不成是……天绝六煞?”
“除了……除了金刀门外……还有玉剑派……”似是想到了被灭门时血肉横飞的场面,双拳紧紧握着,公羊猛声音微窒,显然正咬着牙,“另外……还有一个蒙面女……气功很,一上来就伤了好几人……若非她、剑明山和彭明全联合攻击爹爹,本庄也不会……也不会这幺快就毁了……”
好不吞易等到外声息渐低,除了分人还在追查外,其余人等都离开了,风姿才将神转到那小孩童上,而杜明岩也松了手,眉皱得像是要打起了结,甚至没左肩还在渗血;若非那小孩童看不去,早已七手八脚地帮他扎住了伤,怕血还要得更多。
不过以公羊明肃的武功,就算三人齐上,要分胜负也得在近千招后,若是天绝六煞手,彭明全和剑明山刀剑双煞,那气功极的女怕就是六煞中的气煞,只怕其余三煞也不会袖手旁观。风姿心思一转,倒想从这小儿中探探其余三煞的模样,“除了这三人之外,还有他人吗?”
“不。”公羊猛细细想了半晌,摇了摇,“除了这三人以外,其他并没有程度相当的人……只是这三人或许和爹爹早有旧仇,动手之中觉上彼此像对对方的武功都很熟似的……”
“是吗?”脑中思绪微乱,风姿轻摇螓首;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一来敌踪未去,二来杜明岩虽在旁边,可淫贼的无不是心思诡诈之辈,若一个不小心,只怕给煮熟的鸭飞了!光想到他在外宣扬,自己明明已逮到他却又任他飞远走,这脸可绝丢不起。
听到天绝六煞的名,连公羊猛这小儿都不由变了颜。掌棒气剑刀鞭,天绝六煞虽是邪名在外,却没有几人知他们姓名与来;只是江湖上不乏才智之士,细细推论之,彭明全和剑明山极有可能是六煞中的刀煞和剑煞,只是没有真实证据,两人又矢否认,却也无法证明。
这样追杀一个小孩童,绝非寻常的武林仇杀。风姿摇了摇,心知自己既牵涉到此事当中,恐怕是免不了麻烦了!她悄没声息地动了动,转到了,微寒的光却是飘向杜明岩,显是还不肯放过这淫贼。
“我……我叫公羊猛……”见两人光都转到自己上,小孩童微带惧意,声音也不起来,“是……是云麾山庄的人……先父便是云麾山庄庄主……名讳公羊明肃……那些人……是那些人灭了我家……”
也是那孩童运气,当三人形隐中的当儿,山崖上已有好几个人顺绳攀,显是正追寻那孩童行踪,只是见到了路上的痕迹,追查之人更不停留,直接就向崖再了去。
见来的人甚至没想搜索山,便直接向垂吊了去,那孩童吁了憋着的一气,正想说话的当儿,杜明岩猛地转了过来,伸手掩住那孩童的嘴,摇了摇;旁边正想提问的风姿这才发觉,崖上的人当真是捉不到这孩童就不肯死心,还不断放人来,一时间险峻的山上满是攀崖的声响。
听到公羊明肃的名,连风姿也不由微惊。云麾山庄也是武林一方之霸,尤其公羊明肃行事亦正亦邪,手创大风云剑和大风云掌法,虽说不太武林事,但也是闻名久矣的手了。两年前公羊明肃寿辰,自己也曾到场致贺,怪不得这孩看来有些面熟,怎想得到云麾山庄竟会为人所灭?不过听方才外熙攘人声,这群人像是金刀门的手,在武林中金刀门的实力虽不若云麾山庄,却也主意称雄一方,若是突然动手,猝不及防也确实有击灭云麾山庄的可能。
“是金刀门动的手?”语中微带迟疑,却不灭明玉般细致轻柔的声音。风姿注意力虽摆在杜明岩上,防着他逃之夭夭,心却不住盘算,自己虽不惧金刀门,可也不好这样掺来。
此人还不是失足落崖,而是被人紧追之,才山崖的。见风姿神微变,显然没想到自己竟会手救人,欺近之后顺手就给了自己一剑,现可尴尬了,也不知该不该歉,一时间回不了神。杜明岩忍着左肩的痛楚,右手长鞭挥动,是击落了数块脚边的岩石,看来就像是落崖之攀岩求生,却抓落了石,仍逃不过坠落山崖的命运一般,随即冲着风姿一招手,右手鞭卷住了那孩童,向着山尽一个小小的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