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答得小心,却还是犯了错。妻自踏娘家们的那一刻便被剥夺姓名,从此作为夫主家的畜存在,为人时享有的一切权利和尊严都随着姓名被剥夺而失去了,怎可再称呼自己的闺名?
“……不知。”思玟低声回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谦卑恭顺,希望这样能让夫主对他更满意一些,以后还能让她蓄起长发……
思玟一惊,连忙伏倒在地,瑟瑟发抖想要请罪,可是张了张又不知该如何开――毕竟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教过她该怎样一个合格的妻。
“果然是从未受过调教的贱,一骄矜。”凌渊见赵思玟不言不语,更怒以为她不服教,当即上前一步,暴扯起她的乌发,迫使她仰望向自己。
多漂亮的发啊。思玟不舍地闭上了:可惜上就要被尽数从她剃去,就像注定要离她而去的尊严和自由一样,被残忍地夺走……至此颅上再无一发,她再也无法摸到自己柔顺乌黑的秀发了,再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她原是家中最尊贵的嫡女,父母只将她当作掌上明珠对待,本不曾考虑过让她嫁与他人为。只是如今……如今……
嫁之前她曾偷偷打听过,南城其他世家大族的净礼中都未有剃发这一项,这是凌府独有的规矩,至于府中妻
思玟洗好了,除了的青丝和阴的的发外,上的发都被剃得净净,连眉都一丝不存。此刻她被姑姑们用巨大的浴布净,并未再穿上先前那一繁复华丽的喜服,而是赤着跪在训诫刑房中央等待夫主凌渊赐剃发之礼。
果然,思玟还来不及低,就听到夫主凌渊冷沉的声音呵斥:“放肆!谁准你抬?一规矩也没有!”
思玟刚跪不久,就听后房门支呀一声打开,她的夫主凌渊缓缓走了来。
束礼,四为断礼,五为拜堂。拜堂之礼后方可房。
思玟意识抬,看到男人俊的面容在见到她抬后倏然变得不悦后猛地一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如今已为人妻,未得夫主允许,必须跪伏在地,贸然抬直视夫主尊颜是十分不守规矩的行为,必会受到残酷狠厉的惩罚。
洗之礼由训诫姑姑和贴服侍的丫鬟完成,上的发也由训诫姑姑剃去,可这最后的剃剃阴之礼则必须由她未来的夫主亲手赐。
“是你的剃发之礼,为夫不想误了时辰坏了规矩,先为你赐礼,待完婚后再一并罚你,明白了吗!”
净礼顾名思义,洗净,洗去在外家时的一浊尘,净净夫主家。寻常人家的净之礼只需把妻或是妾的外清洗净即可,可凌家规矩大而严厉,对的要求格外严格,除了洗净外,还要将全上的发剃刮净,腋和阴自不必说,眉甚至发都务必刮光剃尽、一丝不留,以求完全洁净地凌家。
思玟再不敢沉默,瑟瑟答:“思玟明白。”
思玟则牢记自己份,跪地垂目不敢乱视。此刻她的视线范围只有自己赤立的双峰,雪白的乳球没有寸缕遮挡,殷红的乳首在墨雪似的发丝间若隐若现,丽极了。
墨雪一样乌黑的长发在她沐浴的时候被尽数挽起盘在上没有沾湿――发不需要被清洗,毕竟很快它们都要被夫主手持冰冷锋利的剃刀无剃落。
她也没有料到自己竟有成为卑畜、为人妻的一天。
凌渊冷哼一声,没有同她计较,并非是他宽宏大量,而是此刻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一刻,就见他从后刑架上取一柄锋利剃刀举在前打量。
“你知吗?凌家之前的净礼本无剃发这一节。”凌渊不知何时已手执剃刀来到思玟前,剃刀锋刃在大红喜烛的烛光闪着冷冷寒芒,凌渊的大掌轻摁在她的发,居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