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琦玉回忆过去,余的只有国破家亡、百般受辱、天薄、女儿病逝的记忆。每一段都叫她痛彻心扉。
实则,安康公主是他亲妹,却是两年前被他不当心玩死了。皇室丑闻自然秘而不宣。又恰巧遇到一女肖似妹妹,便让她扮了两年安康。
男眸中笑意深深,没有回答她,却是蹲,将她衣衫整理好。然后一把捞过温琦玉,打横抱起来,转走向大船。
十五岁,是安康死时的年纪。也恰巧是温琦玉的年纪。
这样的男,实在叫人难以警惕防范。就连他留的药,她也不疑有假。
“怎的看一盆花都看的如此忧伤?”连烨着太常服,步偏殿。
“是啊,无法忘怀,时常烦心。”她苦涩一笑。
他伸一手,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碎发,回答:“你是莲馨,尊号安康,孤的皇妹,西陈公主。”
连烨轻笑,将袖间一只小瓶放在茶几上,倒也不她,只:“你再想想吧。可别后悔。”说罢,转离去。
她歪了歪,迷茫:“那我呢?我是谁?”
此刻她正撑着额角对着一盆花发呆。
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从一座皇城到另一座皇城。
那日午她哭了许久许久,哀悼自己所有的过去。
“殿!殿!”婢女大喊,他本不理会,就连安康都被丢在一边。
晚间,她躺在床塌上,终究喝那瓶忘忧。
连烨终是转看向她,里有不可抑制的切,声音沉沉:“孤倒是有一瓶忘忧。喝后会忘记前尘过往。你愿意不带记忆呢,还是带着记忆继续痛苦?”
温琦玉怔住,却是动心了,“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药?”
“十五岁啊……”她喃喃。
大明的一切,她不愿回首。逃离的这些日里,竟然一次也未曾念想刘晟。那个负心人,又有什么值得念想的。她却是时常想起女儿,小人儿对她笑的样,小人儿呛的样,小人儿熟睡的样……
“呵。”连烨的笑容,她看不明白。
“你似乎有许多伤心事。”连烨没有看她,而是走到那盆花前,摆起来。
她在东偏殿里住了几日,觉得乏闷的很。
温琦玉忍不住问他:“不你妹妹了吗?”
温琦玉站起,迎向他的目光,服了个礼:“不过是想起前尘往事罢了。”
“哦……我今年几岁?……”她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的宿命仿佛就是被囚禁在这四方天里,成为男人的私有。
这十多日他都未侵犯自己,温琦玉不得不惊异。毕竟他明明对自己很兴趣,却没有动作,叫她看不明白。
原本倒也有些乐趣,只是见到怀中人,觉得旁人都无甚乐趣了,是死是活又有何可惜。
男拨叶的手指停住。净白的手指穿梭在青翠的绿叶间,秀惊人。
连烨带着温琦玉一路回到王城,直东。
忘忧之
少年看向她,笑容深邃:“孤是莲烨,西陈太。”
月牙袍角纹了翔龙仙鹤,离去时衣抉翩飞,清贵不可言。
“馨儿今年十五岁。”男人温柔的目光简直要将她溺毙了。他本就生得极俊,又亲近待她。温琦玉小脸红彤彤的,有些不好意思。
别的?”
第二日,她醒来时,见到有一俊逸华贵的少年坐在她床,手里把玩一只空瓶。
“你是谁?”她问。
冥冥间,仿若因果循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