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就长这样，五年后他还长这样。

程尚未成年，而母亲再懦弱，也是她的肋，如果把事闹大，治不治本，换来的可能是一顿更厉害的毒打，甚至连累母亲。

他让乐余躺好，自己则拿着睡衣了浴室。

这会儿早上九半，乐余估摸着程该醒了，便给她发了条短信，大致容是如果程不想吃冰箱里的面包，一会儿她回去时会多带份早餐。

她说：”我之前有想过报警。但程还未成年，而且……”

在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乐余如愿喝到了霍询亲手煮的绿豆汤。

就是咙很难受，鼻也不太通，但霍询在边，她决定忽略不计。

乐余不禁郁闷，前两天她翻到自己大学时的照片，还慨岁月不饶人来着。现在看来，岁月哪里是不饶人？分明是饶他不饶她。

霍询还是闭着：“你被人盯着看十分钟试试？”

厨房里，霍询正在洗碗，听到脚步声也不抬：“怎么了?”

程隔了十分钟才回短信。

乐余：“……”

就算她答应了程不说去，但霍询只肖动脑想想，他就能猜到个中缘由。

她喝了两大碗，背后细密的汗珠，整个人都舒了不少。

乐余看完，拿着手机就跑到了厨房。

乐余心一突，“你还没睡着？”

“程说她先回去了。“

开了一天的会，又来回折腾了几个小时，任谁都累。

听着旁边稳稳的呼声，乐余却意外地神。

虚又难堪，她无措地低：“麻烦老师了。”

给乐余吃了药，又帮乐余了，霍询了一的汗。

而且还有一个逆来顺受的母亲。

这个乐余没说透，她岔开话，继续：“总之报警这条路走不了。要想避免更糟糕的况发生，就得在别人的帮助暂时离开那个家庭、远离暴力，直到她有独自生活

程要顾虑的事太多，所以才选择了隐瞒；乐余再不忿，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原因无他，她不敢赌，母亲也不敢赌。

乐余离开后，程低看了自己的上的伤疤，她想，乐余老师的上一定什么疤痕都没有。

声太吵，霍询关了龙，“你接来打算怎么?”乐余在心里叹气，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霍询。

霍询睡觉时习惯房间有亮光，乐余对这无所谓，就随了他的习惯。床灯的光晕柔和，爬了大半张床，借着光，乐余伸手指去描绘霍询的五官轮廓，心他长得可真英俊，而且英俊得特别扛老。

霍询回视：“你很重视她。”

“好，我明天给你。”

又盯着霍询畅分明的颌线看了好一会儿，乐余心满意足，她把自己往霍询怀里送了送，极其小声地说了声：“霍询，我想喝绿豆汤。”

程曾无数次想过逃跑、举报，连劝母亲和继父离婚的话都说过好几次，结果皆是不了了之。

“当然，她是我的学生。”

霍询把乐余接回家，已是晚上十半。

乐余歪着看霍询，”你说，她能回去哪?”

霍询洗完澡，爬上床，把乐余抱在怀里，没两就困意来袭，沉重得直往耷。

第十七章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