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弱与侥幸心理,害它在这世上白走了一遭。
不到最后关,你永远不知自己的人究竟是人是狗。
――她好苦啊,她的心好苦啊。
她可以给他时间,让他成长。
唐景潇闭上,再一次抚摸上了自己的肚。
她还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唐景潇声俱厉地打断了雷佑胤的闪躲。
唐景潇努力把自己的泪给重新憋回去,忍住快到嗓的哭腔,语气平静地再问。
努力克制自己应激反应的雷佑胤再清楚不过的听见了电话那唐景潇疲惫至极的声音。
可是――他明知问题在他,为什么连一句愿意承担责任的话都说不?!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他是聋了还是哑了?
是他契而不舍地说她!
唐景潇没有再给雷佑胤开的机会,毅然决然地挂断了电话,关机,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阳台上,看着那一盆雷佑胤留的鹤望兰。
生而为人,如果注定要经历无数次这么痛苦的过程。
她究竟是有多傻,才会相信这个男人是值得她放心去的。
也要留在她边,他明明已经成功了,可是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现孩!
它是不是原本也只是一粒不起的种,因为被人洒在了土地里,所以长了新芽,最终亭亭玉立地存在于这世界中。
唐景潇觉得自己快被气得心脏病都来了。
他是吃准了她会因为心疼他而原谅他,所以一直以来才会这么瞒着她又有恃无恐?
那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要生,会比
他什么时候才能不孩气?
他又要躲。
“够了!”
这样它就可以被父母所期待,被家庭所,可以快快乐乐地盛开在风里。
她低声呢喃着,哪怕明知这枚种现在本无法知她的绪,也依旧想要说这一句对不起。
是他在她决心一刀两断的时候哭着到她家楼找她,求她给个机会。
在那里,现在也存在着这样的一粒胚胎。
那句话说的真好啊。
“对不起……”
唐景潇伸手去,轻轻碰到鹤望兰弱的叶。
唐景潇将埋在自己的双臂间,终于不再掩饰地嚎啕大哭。
“就这样吧。”
他当年的那个“花名册”现在还躺在花店的电脑里,她难都忘了吗?
可是它没有办法再继续受这个世界了,也没有办法像她一样,去享受着世界的五彩纷呈,也受着世间的悲喜怒。
雷佑胤懊恼地快要把自己的埋床里。
“景潇……能不能只有我们两个人。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们原本就不应当开始。
如果早知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更希望它能被播撒在其他土地上。
她究竟是多傻,才会毫无保留的把一切都交给他,甚至还相信,他也期待有一个和她所憧憬的一样的未来。
对不起……
唐景潇觉得自己异想天开地给他打电话简直是她今生过的最愚蠢的决定。
她甚至都快要想不起来,这一盆鹤望兰刚到店里的时候究竟长得什么样。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愿意结婚也不愿意要孩的?”
唐景潇的火气又上来了。
为什么在面对问题时永远只有卖可怜一条对策?
“我不知……不知……”
鲜绿的泽就那么温柔地靠在她指尖,依恋着她,陪伴着她。
“孩我会拿掉。你自己……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