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议罢,皇帝便退了朝.
而二皇却与千岁截然不同,不知事者只他行事有勇有谋,雷厉风行;知事者则知,二皇狠辣的手段远胜旁人,且其寡寂沉郁,绝对是个不好相与的.
而朝中这些老狐狸看得透的,李意期与李京也了然于心.
只是,在众人看来,千岁爷虽久病缠,但每每见他,上的温淡然总给人如沐风之,丝毫没有命不久矣的颓丧黯沉.倘若太意期未得此疾,定然是个好皇帝,可惜天妒英才.
回到云轩殿,并不见
"哦?"皇帝倒是扬了扬嘴角,笑看向次,"京儿可愿意接这差事?"李京哪里还有什么退路,虽一时猜不透李意期的用意,也少不得着应:"儿臣自当不负父皇所望.""甚好甚好."
"千岁――"陈德笑眯眯地迎上前,又向李京行礼,"见过二皇.哎呦,您不得这个,还是让老来吧."说着,老太监接过了千岁爷那只金贵的手,躬着腰讨好地看向他主.
此刻朝堂上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南方又遇洪灾,几个文官儿许是为了现自己如何能,为了件几乎年年可见的事争辩得不可开交.
皇帝亦是厌倦,神有些不耐烦,偶然瞥见坐于首位的嫡,斟酌着问:"意期,此事你何决断?"李意期意外地睁开,却是淡淡一笑,清的嗓音宛若珠玉落盘:"父皇,南省遇灾已非一两载了,朝廷年年往那拨银也并非长久之计,况且,长此以往,恐怕会生民愤.""那期儿的意思是?"
"儿臣觉得,父皇可派遣位权重之人,亲自前往南主持修建堤坝,挖通沟渠,引洪海,方可永绝后患,亦能安抚民心."李意期如墨的双瞳往那两位争辩的文官望了,随答.
景帝皱眉思索片刻,又问:"期儿可有什么人选?""呵……此事,原该儿臣前去最为妥当,只是孩儿的不争气……不如,让二哥代为前往,方可彰显朝廷的诚意."李京陡然深了眸,袖的大掌缓缓攥握,似是看不透彻地盯着李意期秀的背影.
"老东西……"李意期扯唇低嗤一声,也不与李京过多纠缠,主仆二人扬长而去.
"朝中官吏如云,不知千岁为何要让父皇派我前去?"李京端着李意期一只胳膊,面上带笑地问.
待李意期油尽灯枯之际,太印自然而然就到了二皇手中.谁才是将来的正经主,他们心里明镜儿似的.
守在殿外的陈德见有人从里来了,忙麻溜地走殿去,搀扶自家主.
方才还争得脸红脖的二人,竟在他温的眸光中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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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期借力起,抬眸疑:"二哥,这可是份儿差,得好不仅父皇兴,天百姓也能记得你的好,难是我多事了,二哥并不愿京?""不,千岁多虑了."李京看着他玉般的脸庞,只想揭开这张脸瞧瞧,这个该死的药罐究竟有多少心.
李意期闭着,玉白的面容上没什么表,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着交椅把手.
的举动,也实在是这个太位归属于谁,都无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