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庄家小,她母亲是湖州南浔“四象”之首,小莲庄庄镛的孙女庄承奕,家财万贯……”
晚秋闭上睛,侧躺着蜷缩起,心中隐约有些恍然,可他淡笑着说完话后,又若无其事地放开自己。
张豫琮见小小一个姑娘家对孙家如此了解,不由有些纳闷:“你怎么会知这些?”
抬起脸儿,纯净透亮的眸眨了眨,“大哥有没有看上的?”
张豫琮眉一深,抿唇不语。
大哥归家十多日,说是兄妹之甚笃,似乎又有些不像,只是这种说不清不明的奇怪觉愈发烈了。
“哦……”张豫琮转过,跟她并排站着,目光认真扫过一圈,发现不少人偷偷正注意着自己呢,这会儿他一看过去,一个个倒又不敢看他了,“嗯,我好像都不太认识,都是什么人家的女儿?”
“喏――”晚秋拉着兄长衣服袖,低声给他介绍,“那红白旗袍的,就是孙家小。她曾祖父啊还曾是李鸿章的幕僚,当过天津长芦盐务帮办,还创办了上海总商会及众多官私企业。”
秋山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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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都急得要跺脚了:“女人啊!”
他低双,大手忽而握住那只刚伸去指给他看的纤手,另一手揽上少女玲珑的腰肢,待少女疑惑地安静来后,才轻轻将她往自己上一带,声音分不清喜怒。
晚秋顿了顿,不明所以地抬看他:“琴姨早在你回国前就起来了,常和父亲说,她难没与你说吗?”
“至于她父亲,是以经营钱庄知名,除了奉天的源丰银号,还经营源吉、德源两家钱庄,并承办源通海关官银号。对了,华楼金店和老九章绸庄,都在他的名。”
回到房间的小姑娘有些失魂落魄地仰躺在了床上,双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上巧的吊灯。腰上被男人大手桎梏的力还甚是清晰,大哥那双睛,平静沉稳,墨黑的瞳孔又透着一丝她看不明白的亮光。
晚秋因为第二天一早还要到学校上课,正厅上切了西洋厨师的大糕后,就被张世璋劝上了楼。
晚秋恍若没有觉察,继续:“那边那个紫衣裳的,是严家三女儿,名门、有才有貌,还衷行善……”
意兴阑珊地独自坐在桌前喝着熬得稠密的小米粥,就见施云琴满面风地
(ㄒoㄒ)旅游这东西真的巨累,能自己去就别跟团,可是每次就是忍不住要给自己找罪受。晚安啦!
“看上什么?”
张家挑媳妇儿,光看脸看材还不够,重要是家世,这晚秋深谙其理。
第二日一早,晚秋穿好楼时,家里两位男主人都已经不在了。
张公馆这场生日宴直闹到大半夜才消停,于施云琴而言,那也算是宾主尽;张世璋似乎并不太兴的样。
“晚秋,你就那么想赶紧有个嫂?”
最后只留张申带着一众人收拾狼藉一片的院和屋。来人一个个虽都是花枝招展,品行就不知不得上她们的容貌了。
这是张豫琮第一次觉得耳边清甜糯的嗓音,不那么让他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