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心中的不安,屈膝跪地行礼。
普华扶起他,正sedao:“意期,此番重列仙班,shen份已然不同,你我虽为师徒,为师也万万再担不起你如此大礼。”
李意期笑了笑:“师父言重了,既父皇弟zi跪得,师父弟zi也该跪得,弟zi还要谢过师父对我二人的救命之恩。”
“可是又说傻话,这是你与秋儿的造化,为师哪有这样天大的本事。”
阿年见这屋里没他什么事,好容易大师兄醒来,他才得了自由,更是不愿在这儿拘着,就想着悄悄溜chu殿去逍遥一番。
“阿年!”
右脚才迈chu一步,师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阿年shenzi一僵,随后耷拉着脸转shen,撅着嘴dao:“师父,又有何事啊?”
普华笑着摇tou,看向李意期:“冥渊父zi得知你二人重ru人世轮回,可是好一番找寻,幸而最后这一世没了莫离蛊的功效,音容名姓皆已隐去与凡人无异。只是yanxia九重天乱作一团,冥渊带着冥军几次与你父皇分庭抗礼,就等你回去了。”
“竟是这般急不可耐吗?”李意期皱眉,有些担忧地望了望还未苏醒过来的黎秋。
普华自然知晓他的心思,宽weidao:“她dao行尚浅,一时半刻还醒不过来,你快先回去瞧瞧吧,这里我让阿年守着。”
“师父,大师兄……”
“阿年乖,好好保护你师妹。”李意期看着他委屈的小模样倒笑了,“等大师兄回来,给你带上一篮zi蟠桃可好?”
“蟠桃?当真?”听见蟠桃,阿年yan睛都亮了,如此好wu,他只有幸在王母生辰上远远见过,那清甜的桃香就已经让他垂涎三尺了,现在大师兄说要给他带一篮?
“我何曾骗过你。”
“行了行了,你大师兄忘记,为师也替你记着。”
普华苦笑着dian了dian幼徒的脑门,才与李意期一同离去。
……
师徒二人才至南天门,就见一众天兵天将与冥军对峙。
“冥渊仙尊百万年来韬光养晦,竟暗地里训练成了如此骁勇善战的兵将,我仙族众人,数日来死伤无数。你迟迟不曾归位,玉帝意yu去西方求佛祖相助,可佛家dao是此乃玉帝家事,他不好cha手。”普华看着不远chu1厮杀的军将,叹dao。
“佛祖此言并无过错,如若仙族安守龙庭,他冥界打上门来取而代之,也只能怪我等确实技不如人,三界易主,也是大势所趋。”
普华没想到他会说chu这番话来,哑然看向徒弟。
李意期笑着回视,平静dao:“师父,徒儿此番xia凡zuo了十世有余的凡人,帝王将相、山野莽夫都经历过,见惯了人世间朝代更迭、大权易主,若当今玉帝还想守住凌霄宝殿,坐稳龙椅,不就该早zuo打算吗?”
普华摇tou笑叹:“玉帝若是听见这番话,该被你气死。意期啊,若说这是冥冥天意给玉帝和仙族的一次警告,你便是化解此番三界乱象的救世之人,往后仙族该何去何从,还需你这个太zi一路牵引才是。”
“那冥渊之zi,唤作何名?”李意期也不答话,忽而问起这事。
普华略一沉yin:“冥渊之zi……zi京,李zi京。”
“果真是他。”李意期眯起yan,看着远chu1一dao蓝光穿梭而来,“师父,佛祖之言在理,你且先回去,李家家事,还需李家zi孙自行了结。”
话音尚在南天门间久久回dang,shen边之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