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他顿了顿,声音虽很低,但依旧定:
――没有一个男人在面对这种事上能到无动于衷,霍陵一而再再而三地退却,不过是她至深罢了。
这兄弟二人手足深,从小一习武,青年时一上阵杀敌,结的深厚谊教人赞叹不已,偏偏天意人,兄弟二人竟也上了同一个女。
“你这又是何苦,这又是何苦!……雪儿,我从来没有哄你,不是你对不起我,原是我……是我一直在瞒着你,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我和二郎,我们……生来就必须共享同一个妻。那人,就是你。”
此时这腔心绪又在霍陵所表现来的无怨无恨面前被彻底击倒。若他盛怒大骂,甚至是对她羞辱责打,她心里反倒好受些。
“此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说罢手上一用力,就朝自己颈间刎去。电光火石间,霍陵飞抢上,一把夺她手中长剑。那剑锋还是在秦雪颈上割一血痕,浅浅的,但刺目鲜血已涌了来,霍陵又急又怒,连手都在颤抖:
……
?
这里霍陵风尘仆仆归家,如何能想到妻一开,对自己说的竟是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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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兄弟,血脉相连,心意相通,若其中一人对女动,另一人必然也无法抗拒。”
但如今,只让秦雪愈发自惭形秽,一时她霍然起,合扑上去,墙上挂着的一把青霜剑。
只见他站在原,面上的神几经变换,复杂难辨。但自始至终,他没有一丝怒,反倒在秦雪哭得哽咽起来时,忙上前搂住她,轻轻拍抚她的背:“快别哭了……我不怪你。”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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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筑这样大错,且一错再错,你就是让我一条绳吊死,也是应该的。”她的声音又轻,又低,断断续续。待说到后来,不禁哽咽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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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自请堂,只求你给我娘家一脸面,夫君……”说到此,又摇,“不,我已没有资格再叫你夫君了,你打我,骂我,都是我该得的,我……”却是气噎声阻,哭成了泪人儿。
她独自在家中想了三日,心中百般的绪――后悔、痛苦、愧疚、害怕……――如同乱麻交织在一起,只觉五俱焚,万念俱灰。
秦雪与他夫妻数年,哪里不知他如此模样,心远不似表面上的淡然从容?
“你只是一时想差了,并非有意对我不起。雪儿,我不舍得你,难你就忍心舍我?”说话时,霍陵轻柔拭着妻颊上泪痕,线条冷峻的颌绷得紧紧的。
“我不上你,你如今舍了我,再去寻更好的罢!”
因霍平不忍弟弟失落痛苦,分明与那女两相悦,却替弟弟向女家中提了亲。而霍安不知兄长也心仪于意中人,正在欣喜若狂之际,却不知兄长此举,给霍家带来了一个绵延百年的诅咒。
那剑曾是霍陵行伍中所用,虽已磨损了,但剑刃依旧锋利雪亮,只见秦雪将剑刃往脖上一横,泪:
且说建德年间,彼时南疆还未被纳大梁版图,边关屡有战事,当时的霍氏先祖,还是信阳伯和上将军的霍平、霍安两兄弟,便驻守于镇南边城。